“殺了我吧!”

流木將寒霜插入刀鞘,緩緩走向諾託斯,聽到這話之時原地愣了愣,笑著調侃道,

“我好像沒說過要殺你吧!”

“還是說這是你們四季之島的傳統,打輸了就要去死?”

諾託斯當即有氣無力地反駁道,

“我們才沒有這種傳統,雖然部落之間......”

“這件事沒有必要和你這個外來者講。”

流木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對諾託斯沒有講完的事情沒什麼興趣,既然說了部落,無非是部落之間的衝突,沒有詳細瞭解的必要。

流木走到諾託斯面前伸出手:“起來吧!”

無論是諾託斯放箭時的留手,還是交手前的提醒,都充分表明諾託斯只是遵循所謂的祖訓而已,他本身沒有太大的惡意,充其量只能算是比較呆板。

加上流木剛從他那裡有所收穫,自然也沒有必要下死手。

見到伸到面前的手掌,諾託斯錯愕地抬頭,便看到流木充滿善意的微笑:“你...你真不打算殺我?”

諾託斯再次對祖訓產生了懷疑。

流木打趣道:“你要是想死,我也不介意幫幫你。”

“當然不!”

“能活著,傻子才會去死!”

諾託斯連忙抓住流木的手,重新站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道:“可...可是島外的人不都很兇殘嗎?”

流木略感無奈:“誰告訴你的,你看我像嗎?”

諾託斯憨憨地撓著頭:“不像,可祖訓就是這樣說的。島外的人都很兇殘、狡猾,他們會大肆殺戮,然後將島上的財寶全部搶走。”

對此,流木猜測:曾經有與自己類似經歷的人也登上此島,然後仗著自身的實力將島上洗劫一空,畢竟沒點實力都登不上這島。

島上的倖存者便留下這條祖訓,讓後來的人引以為戒。

但這太偏執了,為了打消諾託斯的顧慮,流木問道:“你們祖訓記載也不一定全對。除了我之外,你還見過其他島外的人來四季之島?”

諾託斯搖了搖頭。

流木:“那你出島見過島外的人?”

諾託斯依舊搖了搖頭。

流木恍然大悟,原來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只知道一味按規矩行事。

流木建議道:“你還是去島外見識見識吧,島外的世界可是多姿多彩的,說不定你出去後就不願意回來了。”

諾託斯扭扭捏捏地說道:“可...可是祖訓說不讓進入外面的血霧,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又是祖訓?”

流木都快被諾託斯氣笑了,

“我看你還是不要信那什麼祖訓了,你悄悄地試一試有什麼關係,就算有危險撤回來不就行了,你速度這麼快能出什麼問題。”

“我還不是穿過血霧進來的,你看我有什麼事嗎?”

諾託斯撓了撓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試著悄悄進入過血霧。”

前腳說著要遵守祖訓,後腳便說出自己違反了,諾託斯的臉有些微微泛紅。

流木眼前一亮,好奇道:“那你遇到了所謂的危險嗎?”

諾託斯回憶起進入血霧的那次經歷,瞳孔放大,額頭甚至冒出了冷汗:“確實遇到了危險,但不是來自血霧,而是來自我自己。”

“來自自己?”

流木被諾託斯這句話搞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

諾託斯捂著自己的胸口,講述起他的經歷,

“六年前我十四歲,對什麼都充滿著好奇,祖訓不讓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去試試,所以我駕著小船來到血霧邊上。”

“當我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