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姿勢讓懷月比男人矮了些許,他輕輕掀起眼皮的同時,一條腿伸了出去,抵在宋聽胸口。

“大人真是我見過的、最不要臉的客人。”

宋聽喉嚨發緊。

兩人你來我往的過程中,懷月身上的衣衫又落下去許多。

大紅衣衫半掛在他身上,更襯得他膚若凝脂,白得叫人挪不開眼。

鎖骨深陷,喉結卻凸起得很明顯,覆在骨骼上的面板光滑緊實,讓宋聽忍不住想象汗水落在上面的樣子。

事實上宋聽是見過的,還見過不止一回,那模樣銷骨噬魂,簡直不能深想。

一想他就恨不得當場將人吃吞入腹。

他忍得心口發疼,人都抑制不住地輕顫起來,順勢捉住懷月的腳,將他鞋子脫了去。

懷月的腳也生的好看,連腳指頭都透著可愛。

宋聽喉結迅速滾動著,眼底翻湧著濃烈的情緒。

他低首輕輕親在懷月的腳背上,背部肌肉下意識緊繃起來。

懷月從喉嚨裡漏了聲笑,單手捧住宋聽的臉,拇指指腹摩挲著他的薄唇。

接著,他睨著眼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

“指揮使大人是條好狗,可惜不是我的。”

他將自己的唇覆過去,輕輕碰了碰便離開。

宋聽卻忽然俯身,在懷月退回去時攬住他的後腰,很自然地在他耳後吻了一下。

熟悉的氣息就拂在懷月耳邊,宋聽的聲音沉而篤定:

“是你的,我從來都是主子一個人的狗。”

若是五年之前,懷月肯定對這句話深信不疑,然而此時此刻,這句誓言彷彿一個笑話,叫懷月連眼淚都要笑出來。

“大人可真是……無恥至極。”

宋聽知道他不信,也不在乎他信不信,他鬆開手,扶著懷月的大腿將一個吻印在他心口上,像一句無聲的誓言。

懷月卻像是被冒犯到了,原先笑意盈盈的人陡然變了臉色,照著錦衣衛指揮使那張模樣俊俏的臉狠狠甩下去一巴掌:

“宋聽,你怎麼不去死!”

咣噹!

上等的冰鎮燕窩被摔在周慈恩腳邊,知府大人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口,面色駭然。

他只是想借此機會在宋聽面前表現表現,如何能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頓時悚然。

連宋聽目光朝他刺過來的時候他都沒能立刻反應,仍僵在原地。

“本座不是說不用伺候嗎?”

宋聽沉著臉將懷月攏進懷裡,森冷的眼眸緊緊盯著周慈恩。

如果忽略他臉上那清晰的五指印,這場景當真就像是惡鬼來索命。

周慈恩撲通一聲跪下去,連連磕頭:“大人饒命……下官、下官只是擔心僕役粗笨伺候得不周到……”

“行了。”宋聽眉峰下壓,滿臉的不耐煩,“重新弄一碗來,送去房裡。”

周慈恩腦袋都磕紅了,心裡卻鬆了一口氣:“是!”

懷月的鞋子被宋聽脫了,他便親自抱了人送進房裡。

懷月趴在他肩上,抬眸望著男人半邊紅腫的臉,輕嘖了一聲:

“這樣看著不太好看,右邊那個沒來得及打。”

宋聽便稍稍側臉,將右臉露給他:“那便打吧。”

懷月:“……”

懷月冷笑著,手卻沒動。

房間在二樓,宋聽將人抱到床上,幫懷月將另一隻鞋子也脫了,然後捉住他的手腕。

後者耷拉著眼睛瞥向男人,用眼神問他想做什麼。

宋聽在他的注視下低首吻了吻他掌心,眼底露著心疼:“手有沒有打疼?”

被打的人明明是他,卻反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