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樣失控的模樣只維持了短暫的一瞬,很快他便笑了笑,咬著宋聽的唇,曖昧道:

“那大人……什麼時候可以去死?”

那些情緒掩藏在一如既往的媚笑中,壓抑下來,快到幾乎讓人看不清。宋聽也確實沒有看到。

他嚐到很重的血腥味,分不清到底是他自己的還是懷月的。

他怕楚淮序疼,兇狠絕望的吻陡然間溫柔起來。

楚淮序也意識到了這點,挑一挑眉眼,將宋聽往外輕輕一推:“大人這是不行?”

宋聽搖搖頭,抿緊了唇。

楚淮序“嘖”了一聲,似是覺得沒意思。

接著,他一手撐在男人腿上,wen就從宋聽落滿傷疤的腰腹慢慢向上。

最後停在他心口處。

錦衣衛指揮使渾身上下傷痕無數,有的深、有的淺,唯有心口處的一道疤比任何地方都要猙獰可怖。

那裡有陳年的舊傷,是直直地衝著心臟去的,足以想見當時的情況有多兇險。

宋聽也確實命懸一線,差一點就死了。

卻也有新生的傷疤,顏色比附近的面板更淺一些。

是這次重逢時楚淮序扎進去的那柄匕首造成的。

兩道疤痕幾乎重疊在一處。

楚淮序移開唇,指腹摩挲著那道疤,然後隔著指尖又在上面落下一個吻。

他抬眸望著男人,似是關切又似心疼:

“疼嗎?”

宋聽低首吻在他眉心,聲音中難以自抑地透著一絲哽咽:“疼的。”

楚淮序表情凝了片刻,繼而又笑起來:“可是大人怎麼就沒有死呢……”

宋聽眼尾泛紅,他想說差一點就死了,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楚淮序似是恨極了,乾乾淨淨的神仙跌落神壇成了索命的惡鬼,他用力掐著宋聽的脖子,語氣森冷:

“既然那一次沒能將大人殺來,那大人就死在奴的床()吧……”

“讓奴送你下地獄……”

……

“明日,我有事要離寺,晚上不知來不來得及回來,有事就吩咐小五,等我回來。”

“連寺裡的和尚都忙得沒工夫喝水,你卻要自己跑出去偷懶?”

此時,楚淮序的態度似乎比平時要軟一些,像一隻饜足的貓,懶洋洋地趴在宋聽胸口,眼尾泛著紅。

宋聽伸手揩了一把,那寸面板便更紅了。

宋聽喉結滾了滾,沒忍住,湊夠去吻掉他鼻尖上那層細密的汗珠。

他想自己可能真是瘋了,連這個人的汗水都覺得是甜的。

他不知道怎麼同楚淮序解釋,只又說了遍:“等我回來。”

“不能帶我一起去嗎?”楚淮序指尖輕點在宋聽心口。

那裡的傷疤不知經過了怎樣的摧殘,被咬得破破爛爛,皮肉都外翻出來。

可見下嘴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有多恨宋聽。

而宋聽也因為這樣緊繃起身體。

楚淮序像是被這一幕取悅了,指尖故意在掐在傷處,用力擰著。

半晌後,用充滿蠱惑的聲音在男人耳邊說:“大人?”

宋聽額角冷汗直流。

他已經五年沒有跟人親近過,連自己()都極少。

但他身體的記憶卻深刻的記得從前同這個人的每一次,對這個人有著無限的渴求。

只是被簡單的觸(),便足可以叫他沉淪。

哪怕是給予他疼痛。

楚淮序的手指就像一簇火苗,點到哪、那火就燒到哪。

“這次不行。”他終於受不住,雙手抱住那根手指,討好地吻上去,“下次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