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是楊小哥!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呵呵終於又回來了…”

楊過於第六日晚間行至終南山山腰客棧,李安一見是他好不歡喜,又是倒酒又是問起自楊過下山一年多闖下的諸多威名。

這些江湖事楊過只是隨意吐露一些常人所不知的小細節,便能淪為李安在小鎮上的談資,與人吹牛炫耀。

對方也不嫌他是個普通的店小二,居然還記得他的名字,李安只激動得滿面通紅,掛上打烊的牌子和楊過喝起酒來,可惜他酒量一般,才陪楊過喝了兩大碗就有些神志不清了,哭訴著他已娶妻生子,想拜師學藝卻放不下家裡的老小妻兒。

楊過嘆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將酒菜錢塞在他的懷裡,提了壺酒一邊喝一邊趕夜路往後山行去。

記得和芷若剛上終南山時,楊過連那些守山的全真教小道士也避讓不開,可如今,他不過用了半個時辰便行至古墓派的山門前,明哨暗哨一律被其輕易躲開。

“嗯,那是?”楊過手中酒罈噔一聲摔落,雙眼瞪大,又甩了甩腦袋。

幾年前他所搭建的木屋中居然有燭火在閃爍,難道他也喝醉了?

還是誰將他們古墓派的地方佔了?

莫不是龍兒一直在這等我?

“龍兒,龍兒!是你在裡面嗎?”楊過幾步上前,興奮的敲響了房門,屋子不大,卻是他一根根伐木、去皮、塗油搭建而成,裡面有許多他和龍兒芷若一起生活過得痕跡。

屋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腳步聲輕緩,有七八成裡面應是個女子,楊過因而喜不自勝。

“師叔,請進。”

門開了,卻是一身道姑打扮的洪凌波,楊過笑容僵在了臉上,一字一句道:“怎,怎麼是你。”

洪凌波俯身退至門邊,恭敬回道:“回稟師叔,弟子和師傅一直在此地靜修玉女心經,領悟全真及本門劍法。”

踏入屋內,一陣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抬眼望去,屋裡陳設大致沒變,只是木頭搭成的牆上掛上了許多把長劍。

只見李莫愁身著一襲杏黃道袍端坐於床榻之上,她的面容白皙如雪,在昏暗的室內燈光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眉如遠黛,細長而微微上挑,一雙鳳眼清澈明亮,卻又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和冷峻。

挺直的鼻樑下,朱唇輕抿,嘴角偶爾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更添了幾分不羈與傲氣:“咦,這不是我的好師弟嘛,怎麼,你以為是我那師妹在這兒等你?

呵呵~倒是讓你白歡喜一場了。”

這時看她傷勢應該是好的差不多了,楊過木然轉身,留下一句‘大師姐珍重’的話便跨步而出。

豈料楊過剛走出木屋沒幾步,李莫愁便從身後閃身而來,她用手中拂塵橫欄在楊過身前丈許,惱道:“楊過!死小子,見了我這個大師姐就一句珍重的話嗎?

我告訴你,我答應你們的事辦到了,這些日子全真教的武功我也學得差不多了,但這玉女心經始終需要二人同練,凌波連本門的武功還未學全,我只能找你來練了。”

“我現在沒心情和你練功,你自己想辦法吧!”楊過語氣生硬,身形一轉已朝原來那個山洞疾行而去。

斷龍石已落,如今就只能從那個山洞中走水道進去。

“我不准你走!”

李莫愁飛身追來,三發冰魄銀針從上、中、下方一齊射來,楊過聽其身後勁風呼嘯,身形急轉,從一棵大樹旁穿插而過,三針冰魄銀針便全落到了那棵古樹上,登登登三聲古樹上頓時寒氣縈繞。

“好師弟!就當師姐求你了,師姐不貪心,只要修得七八成,哦不~只修得三四精要便許你安然離去,小師弟!送佛送到西啊,這天下豈有把人送到半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