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典?”蕭太后瞬間收起風情,目光犀利地看進韓致堯的眼睛裡。

旁邊的昭聖帝也是滿心不解,眼巴巴地望著他。

韓致堯心裡默默嘆息一聲,這種左狼右虎的感覺讓自己壓力山大,可是又總是戒不掉這份刺激。

他輕咳一聲,苦笑著說:“我聽制心說,秦晉問他找法典了。所以,即便她的計劃沒有我們剛才分析的這般深幽,其行為也定是一計。所以還請太后、陛下先觀望一段時間。”

“知道了,我今日乏累的緊,你們先退下吧。”蕭太后冷冷地應聲。

“兒臣告退。”昭聖帝乖乖地行了個禮,就要往外退走。

韓致堯卻是沉下臉色說:“請太后少待,臣還有一要事欲與太后相商。”

“什麼要緊的事,便是一刻都耐不住嗎?”蕭太后打著哈欠問。

“性命攸關的大事,實是一刻也耽擱不得了。”

“皇兒你先回吧,我先聽聽你仲父到底有什麼性命攸關的大事。”

昭聖帝應聲退去且不提,卻說蕭太后見昭聖帝走了,當即催促道:“有什麼要緊的事,趕緊說吧,我乏累著呢。”

“乏累有什麼打緊,臣有一手極好的推拿功夫,保準太后舒爽熨帖。”韓致堯一邊笑言,一邊慢步走向蕭太后。

蕭太后挑眉一笑:“我這乏累可不是一日兩日了,愛卿要盡全力才好。”

“臣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邊裴解吃罷了晚飯,在和眾人議事。

“眼見的到了年關,各位可有什麼想法?”裴解向左手邊的裴忠看去。

“不論如何,過年都是大事。更何況,你如今還獲封了嫡長公主,這今年過年,定要熱熱鬧鬧的才好。”裴忠笑眯眯地說。

“沒問題,就按忠翁說的辦。不過,咱具體怎麼個熱鬧法?”裴解也笑眯眯地應。

“這你就不能問我老頭子咯,這十年在山洞裡,我都是一個人,哪裡還知道如今的年輕人有什麼時興玩意兒啊,這個你要問他們。”裴忠說著向自己的左手邊示意了一下。

在他的左邊,馬致遠、史延明、魏白、李根、丁非、丁衣、代素娥圍著桌子依次坐過去。

只董小英在旁邊的軟榻上斜倚著假寐。

馬致遠沒有說話,史延明接過話頭說:“我們都是在山上離群索居慣了的,不像丁非兄臺累月在市井,對時下的流行了如指掌,更不像致遠兄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對新奇事物信手拈來,所以我建議,過年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二人張羅。”

“這可不行啊,若說我代表佩焱一脈,致遠兄代表佩瑾一脈,你們人數最眾的佩瀾一脈卻沒個代表,這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吧?”丁非當即表示反對。

馬致遠看了丁衣一眼,見她笑盈盈地沒什麼反應,當即也跟著道:“有道理,我也反對。”

“可是,我們……”史延明有些為難。

“你們什麼你們,這四海寰宇最先進的弩機都是你們造出來的,這點小事卻表現出一臉為難的樣子,你們這就是在推脫。你說呢?”丁非對著裴解問。

“沒錯,一家人一起過年,自然是人人都要參與的。史延明這就是在推脫。”

史延明聽裴解這樣說,當即就想要起身分辯。

可裴解沒給他機會,很快就接著說:“更何況,我們今年過年,要在蒲渠寨過,你們作為東道主,還要當甩手掌櫃,這怎麼說都不合適吧。”

“什麼?”

“在蒲渠寨過年?”

“你確定?”

“宮裡這邊能走開嗎?”

……

裴解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似炸了鍋一般紛紛圍著裴解問東問西,只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