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靈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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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說慢也快,一日的授課就這麼過去了,散學後,聚在助學社的眾人卻都沉默著耷拉著腦袋,一牆之隔的助學社正堂還有輕微的問答聲傳來,以及隱約的書頁翻動的聲音,更襯得這沉默壓抑無比。
就在剛才,大家從各方打探得訊息一匯總,幾相印證下,已經能肯定薛嘉所說的是真的,當日在茅房的人也已經找到,除了崔子玉不在書院,其餘施暴者面對假裝八卦的問詢者,並未隱瞞其行為,還帶著刻意的嘲弄和高傲,根本不怕被人知曉。語氣裡滿是對低等學子的蔑視,似乎愚弄他們還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施捨。但在要求他們承認所作所為,並向書院闡明事實時,幾人的白眼翻向了天,現場表演了一把“變臉”,聲稱講了個笑話,學弟怎麼還當真了,然後一邊憋笑一邊哭訴那天自己還被薛嘉推了一下,差點摔傷之類的云云,絲毫不在意那滑稽的表演有多麼假,氣得劉義當場擼起了袖子,幸好孫鑫和王恆一左一右死死抱住了胳膊,拖住了他。
而旁觀者們閒聊時侃侃而談,說到作證則全部啞了嘴巴,散了個乾淨。包括薛嘉為其打抱不平的受害者----齊放,任憑李玉幾人怎麼說,始終一言未發。
向陽想起似乎曾經網上也發生過類似的霸凌事件,影片一出,評論區清一色的“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而最終似乎也只是一個自動退學收場,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個“鍵盤俠”而已。真相是什麼,又如何呢?沒有證據、沒有證人的真相,有幾個人信?信了又能怎樣?
現實給這群天真、熱血的少年狠狠上了一課!把他們擊得體無完膚!
這一晚向陽練拳練的更晚,說是練拳,但更像是發洩,一直累到虛脫才被向伯和來福扶進了房間,向伯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都只是化作沉沉的嘆息。可憐的小主子,好不容易有了幾個好友,才開學幾天,居然又碰到這檔子糟心事,這些遭天譴的玩意,怎麼就沒來個天雷劈死他們呢?真是蒼天沒眼!老天啊,你開開眼吧,讓那些渣滓喝水被嗆、出門踩狗屎、砸鳥糞、套麻袋......
躺在床上的向陽只覺得腳趾尖都充滿了疲憊,眼皮也厚重得很,可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大腦被一種亢奮支撐著,猶如洪水肆虐般橫衝直撞,但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真的就只能這樣了嗎?”向陽懊惱地自言自語道。
“什麼只能這樣了?”多多軟糯的聲音響起。
接下來,一隻圓腦袋和一隻小腦袋湊在了一起嘀嘀咕咕。
突然,向陽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了起來,既然他們都這麼無恥,那我們守什麼規矩,講什麼證據,他們不是逼薛嘉寫了退學申請嗎?如果申請不在了?哪怕不能逆風翻盤,添點堵,出口氣也行啊!至於這種行為合適不合適,害!不就是撤回了一張申請表嘛,這個獎勵,哦,不!這個待遇咱不要了,請頒發給其他渣渣吧!莫名的,還有一種以前被逼參加各種比賽、輔導班卻敢怒不敢真撂挑子撤回的壓抑感,瞬間得到了釋放。作為一個合格的主角,就是要大膽地對“惡勢力”說不!
嘿嘿嘿,毛骨悚然的笑聲響起。
多多渾身汗毛豎起,下意識就想躲遠一點,卻被先一步伸出的胖手禁錮在了一堆肉裡。它眼眸裡是向陽奸詐的笑臉,耳邊是向陽努力壓制興奮的音調......
“多多啊!多多!”
背上被擼的毛都立了起來,整個身體的僵硬感越來越強烈,像極了被不靠譜爹媽多次“摧殘”的嬰兒那抗拒的神態。看著眼冒綠光的向陽,它哆哆嗦嗦地問:
“你幹啥?中邪啦?”一邊問,一邊瞄了眼自己小小的肉爪子,思考著一個爪子能抓住幾顆米,實在不行,四個爪子一起上?然後把米一起撒出去......別問它為什麼這麼幹,因為它之前爬牆時,就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