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最終沒有回答!

但在孟北心中,答案已然明瞭。

孟北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出銀月閣,風雪似乎都在嘲笑他的狼狽。他的脊樑不再挺直,彎成了一道令人心碎的弧線,彷彿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刻被徹底碾碎。

那滿心的期待與最後的絕望交織,讓他的眼神變得空洞如死灰。風無情地吹颳著,雪花瘋狂地在他周身飛舞,卻無法填補他內心的空洞。

曾經那個為女兒奔波、充滿鬥志的孟北,此刻如同被抽去了靈魂。他的衣衫在風中凌亂,每一寸布料都在訴說著他的哀傷。

憶起女兒為葉寒的傾心付出,最終卻遭此絕情對待,他的心猶如被萬箭穿透。

“舔狗,可悲的舔狗啊……女兒為什麼要當舔狗!”

“更可悲的事情是,舔狗遇上了舔狗,其中一條舔狗還那麼的絕情。”

孟北喃喃自語,聲音瞬間被風雪吞沒。

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茫茫雪幕中,他孤獨的身影顯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寒風吹過,他的髮絲胡亂地飛舞,臉上的淚水瞬間被凍成了冰痕。他的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崩塌,只剩下無盡的黑暗與寒冷。

孟北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通往寒月客棧的道路盡頭。那深深淺淺的腳印,很快就被紛飛的大雪掩埋,彷彿他從未走過……

“掌櫃的,您回來了。”廖二見孟掌櫃歸來,趕忙迎上前去,然而孟掌櫃仿若未聞,徑直走進內院,踏入自己房中。

孟婉兒聽聞爹爹歸來之聲,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心境,泛起一絲漣漪:“爹爹,回來了?”

“可為何不見爹爹來尋我?”

想到了……多半恢復靈根已然是沒有了希望,所以爹爹才沒有過來。孟婉兒嘴唇輕顫,緊抿雙唇,試圖克制情緒,可淚水卻不爭氣地再次湧出眼眶。

就這般,孟婉兒一直呆坐在床頭,哭至夜幕降臨。孟婉兒口中輕輕吟出自己所作小詩:

雪舞風狂心漸殘,

靈根崩碎愛消煙。

葉郎影杳夢消散,

愧父洪恩淚潸然。

——咚咚,就在這時,孟婉兒的房門被輕輕叩響。

“婉兒,爹爹進來可以嗎?”

吱嘎——,孟婉兒的房門被緩緩推開,孟北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怎麼這麼黑啊,也不點燈?”

孟北小心翼翼的將“靈晶燈”點亮,照亮了孟婉兒的整個房間。

“又哭了?”

緊接著,孟北高聲吩咐廖二打來一盆熱水,他親自為女兒擦拭臉頰,一邊擦拭,一邊微笑低語:“閨女啊,女子無論何時都得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這樣才能引得英俊男子的傾心吶。”

這番話令孟婉兒心境起伏頗大,這是孟北在孟婉兒幼時,其孃親離世不久常說的話語。

“爹——”孟婉兒猛地一把將孟北緊緊抱住,再次泣不成聲。

“你說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這麼愛哭鼻子。靈根廢了就廢了嘛,人只要沒事就行,修仙一道本身就是有很多的機緣,說不定哪天你的靈根就恢復了,指不定還是極品的呢!”

孟北這番話讓孟婉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可她心裡明白,爹爹知曉自己無法修仙,定然無比難過,只是在自己面前強顏歡笑,將悲傷深藏。

“婉兒啊,那個葉寒,我看也沒有那麼好,今天我去找過他了,我跟他說了,而且我還大聲的跟他說的:我家婉兒看不上你,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家婉兒了。”

“聽爹的,以後就不要理他了。”

“如果他真的對你好,讓他把靈根送給你啊。”

孟婉兒聽著孟北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