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驁這邊算上自己一共6個人全體上陣,宋大頭那邊孫博恩打心裡是不太想去的,因為事情發展成這個局面,追求王婭迪的計劃肯定是泡湯了,他非常後悔當初擅作主張把這傢伙叫來“撐場子”,結果把簡單的情況複雜化瞭如此多。

不過再怎麼說對面也是為了自己才這麼一通折騰,所以想拒絕也張不開口,只能勉勉強強的答應。

另外倆人是跟著大哥出來的小兄弟,雖然這大哥在外面淨現眼了,但只要這層關係還在便沒有不去的理由。

而商家這裡不放心,也派出了一人隨行的,是之前去後山的五人中的一個。

待經過一番跋涉又一次抵達那個發現撕裂裝具的位置時,項驁看著那些醒目的痕跡,眉頭皺的很緊,咬肌也一鼓一鼓的,好像是在想什麼不得其解的難題。

水歡看出這異樣後問:

“是這裡吧?”

“嗯。”

“那應該馬上就到了,可我看你怎麼不高興呢?”

“我是覺著不對勁。”

“怎麼了?”

“宋大頭說三人從這裡滑下去的,可這裡並不滑,我們仨上去下來好幾趟,沒有多少能讓人失足跌落的風險。

然後這些因掙扎而翻起來的土,怎麼都和他的描述對不上。

以及他是怎麼知道真人cs俱樂部座機號碼的?”

趙佗在一邊聽著,接道:

“驁哥,電話這個我覺著比較好解釋,他們是帶著裝備下去的,上面說不定有店裡的聯絡方式呢。

至於你說的另外兩條,我也覺著奇怪,是怎麼合計也沒法自圓其說。”

“也許是從上面滑下來的?”老杆抬頭指著上面道。

眾人往上看,果然看到了一個更大的坡,項驁搖頭,正欲說些什麼,一個手機鈴聲響起,循著望過去,是孫博恩的。

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但還是接起來了,和那邊說了兩句話結束通話後道:

“宋長貴打過來的,他說隱隱約約聽見咱們說話了,問能不能快點。”

宋長貴是“宋大頭”的全名,不過幾乎沒什麼人這樣叫,跟著這傢伙的都尊稱一聲“哥”,帶點輕蔑的則便是這個外號。

“可我記得他沒有手機的,難道臨時手搓了一臺大哥大給你打的?”趙佗道。

“應該是他女朋友的手機,還是去年情人節送的;為了弄錢買這個還找我借過錢,雖然現在也沒還然後又輪流在三個初中門口堵了一個多星期才湊齊的。”

發問者聞之不屑的笑罵道:

“垃圾。”

而算上這部,再加上孫博恩自己的,乃是他們六人中唯二的手機。

這個小插曲後,眾人繼續趕路,當能清晰聽見呼救聲的距離時,一個非常規整的圓形地洞出現在眼前,仔細看還能發現連線翻蓋的銷位,只是蓋子早已不翼而飛。

項驁率先抵達洞邊,低頭往下看了看,便看到宋大頭和他女朋友以及另一個小弟正倚著牆坐在底部,而那裡和地面之間少說有10米左右的垂直間隔。

“你們怎麼掉下去的?”他問。

“你把我拉上去我慢慢給你說!快疼死我了!”

因為預料到可能會在高低落差較大的地方實施救援,所以諸如繩索這種必備的工具是帶了的,由店家提供。

“把繩子環胸繫好,我們在上面拉。”

他說著將繩頭丟了下去,但宋大頭並不配合,而是道:

“不行啊,我胳膊也摔到了,一隻手用不上勁兒,他倆也都不成,要不你下來給我係吧。”

項驁聞言有點煩,但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個女生只知道捂著臉哭,渾身都是髒,旁邊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