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並未向楊聖傑和水忻心提及師尊玄機子之事,只因他們自始至終都未曾提及,他也懶得贅言。

然而,楊聖傑卻談起了大師兄龍彪的情況。

如今,龍彪在玉城一家名為長風的鏢局擔任鏢頭。

他曾帶水忻心前去投奔,卻遭其嫌棄修為低微。

“龍師兄修為已至築基中期,當鏢頭一年能賺取豐厚報酬,只可惜他這人太過冷漠,不似秦師兄這般重情重義!”楊聖傑最終如此總結道。

秦陽又微微皺起眉頭,未置一詞。

用過餐後,秦陽當著楊聖傑和水忻心的面,叫盧成喜尋找房屋安置他們二人。

楊聖傑和水忻心聽聞後喜出望外,雖說秦家宅院寬敞,但畢竟是寄人籬下,哪有獨自居住那般逍遙自在。

當晚,兩人便在秦家宅院的客房中住下,感覺已抱住了粗壯的大腿,這回可要飛黃騰達了。

一人一月十塊下品靈石,這是何等優厚的待遇?

像龍門派那種二流門派,外門弟子的月例不過兩三塊下品,內門弟子也僅有六七塊,唯有核心弟子才有十塊以上的下品。

楊聖傑和水忻心當年皆因修真資質低劣,被門派拒之門外,因機緣巧合投入青羊觀玄機子門下,修行之路向來捉襟見肘。

“一月有十塊下品,如此一來,這輩子咱築基也有望了!”水忻心滿懷憧憬地說道。

楊聖傑同樣興奮得難以自抑。

“是啊,人生真是無常,在玉城時咱們窮困潦倒,誰能料到能在這偏僻之地一夜之間鹹魚翻身?”

“咦,真是令人費解,這秦陽師弟在青羊觀時沉默寡言,呆頭呆腦的,怎會在短短几年時間裡就登上了巔峰呢?”水忻心苦思冥想,始終不得其解。

“我也甚是好奇,莫非是師尊傳授了他什麼絕世的心法,方能讓他一飛沖天?”楊聖傑狐疑地猜測道。

“師尊都已四五十歲了,修煉到金丹便再無寸進,若真有厲害的心法,他怎會不自己先行修煉,我看此事不太可能!”水忻心失神地搖了搖頭。

“那這問題究竟出在何處呢?”

“我尋思此處乃是人妖兩族的交界之地,雖說地處偏僻,卻也不乏存在機遇,他莫不是恰巧撞上了什麼機緣?”水忻心有條不紊地分析道。“要不真如你所言,當年師尊欲解散青羊觀去雲遊四海,又不願被青月那個拖油瓶所累,是秦陽這個傻小子答應將其領回家中養著,莫非青羊觀真有傳承,師尊見秦陽為他排憂解難,便將傳承賜予了他?”

“你先前不是說,師尊都停滯於金丹,應當是沒有什麼傳承的呀?”楊聖傑愈發迷糊了。

“此事自然需往深處探究,或許是師尊資質差上一線,無法領悟傳承的玄妙之處,而秦陽卻機緣巧合之下練成了呢?”

楊聖傑驚愕得合不攏嘴,越想越覺得此事極有可能,猛地一拍大腿,懊惱道:“哎呀,當初咱倆若是答應領養青月那個拖油瓶,傳承不就歸咱們所有了,唉,真是太可惜了!”

兩人聊出了煩心事,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憤懣之情。

次日,盧成喜便尋覓到了一處好的房子,兩出兩進,還帶有前後院,他當機立斷,花費了六千兩銀子將其買下,並帶著楊聖傑和水忻心前去辦理了過戶手續。

這本應是讓楊聖傑和水忻心欣喜若狂之事,但由於兩人懷疑師尊將青羊觀的傳承給了秦陽,認為有失公允,他們便順理成章地認為這是秦陽應當補償給他們的,當天下午便迫不及待地搬了進去。

六月二十三號,這是秦陽與家人約定好出門前往京城的良辰吉日,再過一天便要啟程。

秦陽特意前往陶發財家探望了他一番,這傢伙已然對修煉上癮,整日足不出戶,沉迷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