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的咆哮逐漸變得更加低沉,四肢緊繃,似乎隨時準備撲向某個方向。它的鼻子不斷嗅著空氣,似乎鎖定了某個隱蔽的氣息。陶春生輕輕拍了拍它的頭,低聲安撫道:“好傢伙,別衝動,等一等。”

陳金山依舊緊張,握緊獵刀的手指微微發白。他皺著眉頭說道:“這片山林我們來過無數次了,雪豹從沒這麼緊張過,不會是狼群吧?”

“狼群應該不會這麼靠近我們,”陶春生搖了搖頭,眼神掃視四周的樹木,“而且這片山頭不是狼的活動區域,倒是最近聽說附近有幾頭野豬出沒,雪豹聞到的可能是它們。”

話音剛落,雪豹突然向右側撲出幾步,鼻子貼近地面,快速地嗅著。它的眼神警覺地盯向一片密林,低吼聲不斷。陳金山瞪大了眼睛,眼角的肌肉繃得緊緊的:“看來真有情況。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陶春生微微皺眉,略一思索後說:“不能貿然行動。如果真是野豬,貿然接近可能會惹怒它們,那可不好對付。我們得做兩手準備,你先把獵刀收起來,拿上獵弓,這時候獵弓比獵刀管用。”

陳金山聽從建議,迅速換上了獵弓,將箭搭上弦,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片密林。陶春生也從揹包裡取出自己的弩箭,輕輕撫摸了一下弩弦,確認一切正常後,示意陳金山道:“你在我後面跟著,雪豹應該會帶我們找到目標。”

雪豹此時已經不再咆哮,而是低伏著身子,像是在追蹤獵物一樣慢慢向前移動。陶春生和陳金山屏住呼吸,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跟隨著雪豹的腳步緩緩前行。

樹林裡靜得出奇,只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和偶爾從遠處傳來的鳥鳴聲。陶春生的腳步小心翼翼,雙眼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前方,耳朵捕捉著周圍任何細微的動靜。雪豹突然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棵大樹前,低聲嗚咽著。

“前面可能有東西。”陶春生壓低聲音,對陳金山說道。

陳金山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眼睛緊盯著雪豹的方向,低聲問道:“要不我先過去看看?”

“不急,”陶春生搖了搖頭,“我們得等雪豹給出更明確的訊號。它不會無緣無故停下的。”

果然,雪豹鼻子繼續在地面上嗅著,繞著那棵大樹轉了一圈,突然猛地向前一撲,接著發出低吼聲。樹叢裡傳來一陣急促的響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受到了驚嚇,開始瘋狂逃竄。

“有東西!”陳金山大叫一聲,立刻張弓搭箭,準備隨時射擊。

“別急!”陶春生厲聲喝住他,“等它出來再動手,別浪費箭!”

話音未落,一隻巨大的野豬突然從樹叢間竄出,速度極快,朝著兩人所在的方向狂奔而來。陳金山瞪大了眼睛,迅速鬆開弓弦,箭矢帶著呼嘯聲飛出,但因為野豬移動太快,箭擦過它的肩膀,沒有命中要害。

“該死!跑得太快了!”陳金山懊惱地喊道。

陶春生見狀,迅速舉起弩箭,冷靜地瞄準野豬的前腿,穩住呼吸,手指輕輕一扣扳機。弩箭帶著鋒利的風聲準確地射入了野豬的前腿,野豬慘叫一聲,猛地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但依舊沒停下,繼續掙扎著想要逃跑。

“追上去!不能讓它跑了!”陶春生大喝一聲,帶著雪豹衝了出去。

陳金山也不甘落後,飛快地跟了上去,兩人一狗在密林間快速穿行,地面上的落葉被他們的腳步帶起,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雪豹一直跑在最前面,它靈活地在樹叢間跳躍,鼻子緊緊追蹤著野豬的氣息。

過了不久,野豬的速度逐漸減慢,血從它的傷口處流出,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跡。它的喘息聲越來越沉重,步伐也越來越遲緩。最終,它停在了一片灌木叢中,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陶春生率先趕到,舉起弩箭,小心翼翼地靠近倒地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