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叔,快打啊!”李二狗大喊,嗓子都因為緊張而有些沙啞。

陶春生握著獵槍,眼神沉穩如鐵,心中衡量著最佳的射擊時機。他清楚,這種時候稍有不慎,不但會打不中野豬,還可能傷到李二狗。眼見那野豬又低下頭,前蹄在地上蹬了兩下,準備再度衝擊,他知道不能再猶豫了。

“二狗,快蹲下!”陶春生一聲令下。

李二狗不敢多想,聽到指令,立馬雙腿一彎,身體朝地上一撲。就在這一瞬間,陶春生扣動了扳機,槍聲震耳欲聾。那子彈如同一道閃電,精準地擊中了野豬的脖子,瞬間帶起一蓬血花。

野豬受了重傷,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身體歪歪倒倒地向前撲去,巨大的身軀摔在地上,滾了幾圈。它還在掙扎,四肢胡亂蹬著,似乎不甘心這樣就倒下。

“再來一槍!”李二狗氣喘吁吁地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的灰土和汗水交織在一起。他知道這野豬皮厚肉糙,一槍不一定能要了它的命。

陶春生也沒猶豫,迅速裝填了另一顆子彈,對準了野豬的腦袋。“砰”地一聲,又是一槍。這次,野豬再也沒有動彈,只剩下胸口的微微起伏。過了片刻,連那微弱的起伏也漸漸停了下來。

“死、死了?”李二狗站在一旁,大口喘氣,手裡的鋤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他丟在了地上。

陶春生走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野豬的鼻息,確定它已經斷氣,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嗯,死了。”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李二狗笑道:“你小子今天也算是立了功,要不是你擋住了它,我還真不好找準機會。”

李二狗這才放下心來,走過去踢了踢野豬的屍體,嘴裡嘟囔著:“媽的,這畜生勁兒可真大,差點就把我給撞翻了。”

“這就是山裡的野豬,不是尋常的畜生,它們力氣大,皮又厚,普通的獵物跟它們沒法比。”陶春生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危險後,繼續說道,“二狗,咱們得快點把它拖回去,不然天黑之前趕不回村子,晚上山裡的其他猛獸聞著血腥味兒可都要來了。”

李二狗聞言,連忙點頭:“對對,咱趕緊的,別在這兒耽擱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彎腰去抓住野豬的一條後腿,陶春生也上前幫忙。兩個人一起使勁,總算是把這頭沉重的野豬拖起來。

兩人邊走邊說,李二狗喘著氣問道:“陶叔,你說這野豬這麼厲害,咱們村子以前也沒見過這麼兇的啊,怎麼最近山裡的野物都像發了瘋一樣?”

陶春生眉頭緊鎖,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這事兒我也說不準。最近這些年,山裡的氣候有些異常,冬天不夠冷,夏天卻又熱得過分,按理說,山裡的野物應該活動範圍變小才對,可現在倒好,像是瘋了一樣跑出來攻擊人。前幾天村東頭的老王頭也說看見了幾隻不知名的猛獸,連他都認不出來。”

李二狗聽得心裡發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麼說,這山裡怕是出什麼怪事了?”

陶春生搖了搖頭:“山裡的事,誰也說不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最近咱們可得更加小心,尤其是獵戶們,得結伴上山,單獨行動太危險。”

“嗯,這幾天我都聽說不少人碰上了怪事。”李二狗回憶起前幾天村裡幾個人的談話,低聲說道,“三天前,村西頭的李大爺說他晚上聽見了奇怪的叫聲,像是狼嚎,可又不像。還有小翠家那小子,夜裡上山找狗,結果第二天回來就發了高燒,渾身上下一個勁兒地發抖,嘴裡胡言亂語,像是中了邪一樣。”

陶春生聽後,神色也凝重了幾分:“看來事情不簡單。不過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先把這野豬弄回去,等晚上村裡人都聚在一起的時候再商量對策。”

兩人一邊拖著野豬,一邊繼續攀談。路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