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叔喘了口氣,抬手指向山的另一頭,急切地說道:“山那邊出事了!聽說有頭野豬發了狂,衝進了山腳的村子,傷了好幾個村民!大家趕緊上山求援,我剛好遇上了你們,趕緊回去幫忙吧!”

“什麼?野豬衝進了村子?”王大勇驚呼道,“這可不是小事啊!”

陶春生一聽,眉頭擰成了結,“野豬要是瘋了,可不好對付。傷了人可得趕緊救治才行。”

李三叔重重地點頭,“是啊!大家都急得團團轉,可手裡沒像樣的武器。我看你們帶著獵刀和弓箭,趕緊回去幫忙吧,不然村子還得遭殃!”

“走,咱們快回去!”陶春生不再猶豫,轉身把揹簍繫緊,又拔出獵刀,“大勇,帶上你的弓,咱們趕緊下山!”

王大勇立刻應聲,將背上的弓弦緊了緊,神情凝重。

幾人匆匆沿著原路往山下趕去,途中風雪漸漸加大,呼嘯的冷風裹挾著雪片打在臉上,讓人睜不開眼。但陶春生心急如焚,只想著趕快回到村裡幫忙,他腳下的步伐越發加快,王大勇等人緊緊跟在他身後。

“春生哥,咱們這樣行嗎?”王大勇邊跑邊問,聲音裡透著幾分擔憂。

“別擔心,”陶春生頭也不回地說道,“咱們獵戶最有經驗,對付野豬比村裡人強。先穩住場面,再想法子把它趕出村子。”

王大勇聽了這話,心下稍安,但眼中的憂色並未完全散去。

不多時,幾人終於下了山,遠遠就看見村子裡亂作一團。村民們慌亂地四處逃散,幾戶人家的籬笆已經被撞得東倒西歪,地上還有幾道深深的蹄印和翻起的泥土。

“看,那畜生!”王大勇眼尖,忽然指向村中央。

只見一頭巨大的野豬正狂暴地在村中橫衝直撞,獠牙猙獰,眼睛泛紅,顯然已經失去理智。它撞倒了村子中間的一座木棚,旁邊的幾名村民見狀嚇得連忙逃開,沒敢上前阻攔。

“怎麼辦?這麼大的一頭野豬,咱們能行嗎?”王大勇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弓,神情嚴肅。

陶春生眯了眯眼,沉聲道:“咱們必須得行,不然村子就毀了!”

說罷,他快速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村口有幾棵粗壯的老樹,立刻心生一計:“大勇,你先到那邊的樹上埋伏,等我吸引住它,你找準機會放箭,瞄準它的眼睛和脖子!”

王大勇咬緊牙關,點頭道:“明白了,春生哥,你小心!”

陶春生點了點頭,握緊獵刀,慢慢朝那頭野豬靠近。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腳步,儘量不發出聲響。野豬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有人接近,憤怒地發出一聲低吼,血紅的眼睛死死盯住陶春生,蹄子在地上刨了幾下,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畜生,來吧!”陶春生大喝一聲,揮刀朝野豬撲去。

野豬猛地一聲嘶吼,像一頭瘋了的猛獸般朝陶春生衝來,速度之快令人驚心動魄。陶春生眼疾手快,身體迅速側身閃避,險險避過了野豬的獠牙攻擊,同時揮刀朝它的後腿狠狠砍去。

“嗤!”一聲,刀鋒劃過野豬的皮肉,鮮血噴濺而出。

“師傅,那個偷獵的人,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吧?”陳金山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有些發顫。

陶春生正蹲在地上,檢查著腳下的一道捕獸夾。聽到陳金山的話,他微微皺了皺眉,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不至於。”他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不過啊,咱們也得多留個心眼。這山裡的規矩,懂得人多了去了。那些老獵戶都知道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山是祖宗的,不能亂來。”

“可是我看那人不像是本地的。”陳金山眉頭緊鎖,“他走路的方式、說話的口音,都透著股外地味兒。這樣的偷獵者,沒什麼顧忌,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