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村子被黑暗籠罩,然而,山林深處的動靜讓所有人都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今晚,大家都不要出門,關好門窗。”陶春生站在村口對眾人吩咐道,“明天一早我們再進山,看看那偷獵的傢伙到底幹了什麼。”

陳金山站在陶春生身邊,心裡忐忑不安。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山裡的氣氛如此緊張,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暗處蠢蠢欲動。

他剛邁出一步,忽然聽到不遠處的林子裡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陶春生迅速停下腳步,心頭一緊,握緊了手中的獵刀,耳朵豎起,細細聽著。那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山林中尤為顯眼。風聲中,夾雜著樹枝被踩斷的聲音,顯然是有人在接近。

“誰?!”陶春生低喝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前方的林子。

片刻的靜默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樹叢後傳來:“是我,陶大哥!別緊張,是我,柱子。”

聽到是柱子的聲音,陶春生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地問道:“柱子?你怎麼上山來了?天快黑了,這時候可不安全。”

柱子從樹叢裡探出頭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手裡提著一隻用麻繩捆好的兔子。他喘著氣走到陶春生跟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爹說今天有點急事,讓我來山上找你。沒想到還真碰上了!”

“急事?什麼事這麼急,非得讓你這時候上山?”陶春生眉頭微皺,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知道柱子的父親老秦頭一向是個謹慎的人,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柱子冒險進山。

柱子眼神有些躲閃,撓了撓頭:“我爹說……他有個朋友病得厲害,急需熊膽入藥。他聽說你今天進山,想看看你能不能幫忙弄到點熊膽。”

陶春生沉默片刻,手不自覺地摸向了揹簍裡的熊膽。他當然明白,熊膽在山裡可是寶貝,不僅能入藥,還能賣個好價錢。這一趟他冒著風險取了這隻熊膽,原本打算給家裡人用的,但老秦頭的面子也不能輕易推掉。

“柱子,這可真是有點難辦啊。”陶春生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說出口,“這隻熊膽,我也是費了大勁才弄到的,本來想著帶回家給我爹治病用。你也知道,這東西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柱子顯然沒想到會這樣,頓時顯得有些尷尬,連忙說道:“陶大哥,我知道我知道,這可是稀罕物兒。我爹也不是非要你的熊膽不可,只是想著要是你手裡有富裕的,就借點應應急。我爹說了,咱不白要,一定會按市價給你。”

陶春生笑了笑,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咱兩傢什麼關係,別說什麼市價不市價的。只是我這次真就弄到這麼一隻,家裡也確實等著用藥。要不這樣,我回去和家裡人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分一點出來給你們?”

柱子連連點頭,臉上滿是感激:“陶大哥,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要真能分出一點,那就救了我爹那朋友的大命了!”

陶春生點點頭:“咱回頭再說,趕緊下山吧,天都快黑透了。山裡的野獸可不比白天,遇上了咱倆都不好對付。”

兩人說罷,便一起往山下走去。一路上,陶春生時不時回頭望望四周,心裡始終有些不安。山裡的環境他熟悉,但天色越來越暗,尤其是這片山林,向來有猛獸出沒。更何況,今天他已經獵到了熊膽,山裡的其他猛獸若是聞到血腥味,極有可能會被吸引過來。

走著走著,柱子忽然低聲道:“陶大哥,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山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陶春生皺眉:“怎麼個不對勁法?”

“我總感覺……山裡安靜得過頭了。”柱子環顧四周,聲音壓得更低,“這一路下來,連只鳥都沒見著,不太正常啊。”

陶春生撇了撇嘴,“不信算了,你可以繼續硬碰硬地瞄準,但結果不會好。槍的威力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