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用,那些人為什麼守得那麼緊?”陶春生低聲反問。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篤定,彷彿這樣能掩蓋他內心的忐忑。

“春生說得對。”張滿義插話道,他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怎麼能半途而廢?”

李海柱還是有些不甘心:“可要是被抓了呢?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誰說要被抓了?”陶春生瞪了他一眼,“天還沒亮,他們肯定沒防備。只要動作快點,天一亮我們就走,誰也追不上。”

這時,一直沉默的劉老三終於開口了:“別吵了,既然來了,就聽春生的。成不成看天意。”

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卻也帶著一絲硬撐的倔強。

陶春生回頭望了望海面。海浪湧動,發出低沉的咆哮聲。風越來越大了,吹得他耳邊的頭髮亂糟糟的。他轉身對其他人說道:“走吧,從那邊繞過去,靠近那艘船。”

四人貓著腰,貼著礁石的邊緣向前移動。腳下是溼滑的石頭,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李海柱滑了一下,差點摔倒,幸好張滿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你小心點!別還沒到地方就栽了。”張滿義小聲罵道。

“知道了知道了,別這麼兇。”李海柱低聲回了一句。

陶春生轉過頭,輕聲喝道:“噓,別出聲。”

四人繼續向前移動,終於來到了靠近海灣的一處低窪地。他們蹲下來,從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艘漁船。船上隱約有兩個人影晃動,其中一個正在甲板上抽菸,紅色的菸頭忽明忽暗。

“就兩個人?”張滿義皺眉問道。

陶春生點點頭:“目前看是這樣,咱們再等等,確認沒有埋伏。”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邊隱約泛起了魚肚白。冷風吹得幾人手腳發僵,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十幾分鍾,陶春生終於開口了:“差不多了,準備行動。”

張滿義點頭,從揹包裡拿出一根粗繩,李海柱則拿出一把匕首。劉老三沒帶什麼特別的工具,只是摸了摸身上的鐵棍。

“記住,動作要快,別給他們反應的機會。”陶春生再次囑咐。

四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漁船,踩著水聲和風聲掩蓋了自己的腳步。他們分成兩路,陶春生和張滿義負責從左邊包抄,李海柱和劉老三從右邊接近。

靠近甲板時,那個抽菸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扭頭朝海灘的方向望了一眼。陶春生心一緊,但那人只是隨意地罵了幾句,又低頭點了點菸。

陶春生瞅準機會,猛地衝上去,一把將那人按倒在地。那人來不及喊叫,就被張滿義用繩子綁住了手腳。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那人掙扎著叫喊,但聲音被海浪聲淹沒。

“閉嘴!”張滿義低喝一聲,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另一邊,李海柱和劉老三也成功制住了另一個人。四人將兩人綁在一起,藏到了船艙裡。

“春生,快找找,那東西在哪。”張滿義催促道。

陶春生點點頭,帶著李海柱一起在船上翻找。他們在船艙裡一箱一箱地開啟,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一個被鐵鎖鎖住的箱子。

“就是這個。”陶春生眼裡閃過一絲興奮。

李海柱拿來匕首,試圖撬開鎖,但鎖頭十分堅固。

“快點啊!天快亮了!”張滿義在外面焦急地催促。

“知道了!”陶春生一邊用力撬鎖,一邊咬著牙說道。

終於,鐵鎖在一聲清脆的響聲中斷裂了。他們開啟箱子,裡面是一捆捆的紙包,每個都用防水布包得嚴嚴實實。

“是什麼?”劉老三湊上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