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手下全是文武雙全的能臣武將,根本不需要他做過多的調派,經過長達半個多月鏖戰的大安城就在官員們有條不紊的指揮下自主運作起來。

反賊陳堯飲鴆自盡,江衛、張昂被凌遲,夷九族。

行刑那天,大安城內萬人空巷,全城百姓都湧到了城外觀刑,就連城牆上都擠滿了人,場面之熱鬧,比當初閔先生走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徐鳳鳴、齊言之、顏臣安等人站在城牆上,看著被綁在高臺上的江衛和張昂被一刀一刀地剝皮抽筋。

大安城外搭建的高臺下人頭攢動,人聲鼎沸,這是大晉王朝幾百年來第三起凌遲刑,也是啟國建國幾百年來第一起凌遲刑法。

江衛和張昂被脫光了衣袍,行刑的兩個劊子手各自打著赤膊,手持一把匕首,在二人胸前割下一片祭天肉拋上天。

兩人頓時張開空蕩蕩的嘴慘叫出聲,為了免他們在行刑的過程中承受不住極刑咬舌自盡,二人的舌頭早已被拔了。

“九十七!”

劊子手割一刀,監刑官報一聲。

整個城外都回蕩著江衛和張昂痛苦不堪、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一百一十八!”

凌遲處死極有講究,共三千三百五十七刀,這對犯人來說不但是種酷刑,同樣,對行刑的劊子手來說也是一種考驗。

犯人受刑前,要事先喂下特製的湯藥,以免犯人在受刑期間死亡,必須要一直吊著他的命,讓他活著受完最後一刀才能斃命。

而劊子手除了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之外,還必須要有精湛的手藝,必須要確保犯人在受完最後一刀才能嚥氣。

“兩百三十九!”

監刑官報到。

兩人全身鮮血淋漓,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儼然一個血人,離得近點的,能清晰地看到他渾身痙攣搏動的血肉。

“兩百八十一!”

兩個人已經精疲力竭、奄奄一息,痛苦的慘叫聲不大卻依舊淒厲無比,猶如厲鬼。

凌遲不愧是最殘忍的刑法,人一旦痛到極致的時候,就會神經麻木,那時候反而是感覺不到疼的。

可偏偏這種刑法,就能讓人一直感受到行刑時帶來的那種極度痛苦,最後讓犯人在痛苦和絕望中看著自己的皮肉被一點一點地割去。

這聲如鬼魅的淒厲叫聲聽得人頭皮發麻,由於場面太過血腥,有不少湊熱鬧的百姓都吐了。

就連齊言之都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後脊發涼。

“還不如車裂呢,”齊言之說:“這刑法實在太過歹毒,你們這些中原人滿口仁義道德,乾的事卻比誰都狠。”

“這就歹毒了?”顏臣安睨了一眼遠處高臺上那兩個渾身通紅的,狀如鬼魅的人:“齊族長,你見過真正的民不聊生、餓殍遍地嗎?

你如果見過百姓們易子而食,被當做牛馬畜生的場面,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如果只是串通趙暉謀反,沒有勾結外敵引狼入室的話,或許他們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周景說:“這次如果不是援軍救援及時,恐怕現在整個王室和全城的百姓都已經被屠戮殆盡了。”

幾人話音落,城內一匹快馬自王宮方向狂奔而來。

那是一名傳令官,傳令官騎著馬出門,登上高臺,在監刑官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片刻後,監刑官又對劊子手說了幾句話。

於是劊子手再次下手時,一刀結果了那兩人的命。

“趙兄還是心軟。”姜冕站在徐鳳鳴旁邊,說。

徐鳳鳴看著那兩個血人,嘴角微不可見地翹了翹:“心軟不好嗎?”

姜冕:“身為君主,就要恩威並施,該心軟的時候心軟,該強硬的時候強硬,這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