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行出川,父子三人名動京師(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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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元年(1056)春天,蘇家父子正式動身。
過成都時,父子三人先去拜訪了益州知州張方平(說明蘇老泉會來事兒,絕非一個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張知州十分熱情地接待了蘇氏父子,還修書一封,將蘇洵作為不可多得的人才推薦給了歐陽修,並勉勵蘇軾兄弟抓緊複習,準備接下來的六科考試。
“六科”乃唐宋時科舉取士的六種科目。
唐六科為明經、進士、秀才、明法、明書、明算。到了宋景德、天聖年間時,其六科為:一、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二、博達墳典,明於教化;三、才識兼茂,明於體用;四、詳明政理,可使從政;五、識洞韜略,運籌決勝;六、軍謀宏遠,材任邊寄。
對於六科這種“小兒科”,蘇軾兄弟想必已是成竹在胸。
因此,三月二十八,在春風拂面中兄弟倆得空遊覽了成都的大慈寺極樂院,觀看了盧楞伽筆跡。
盧楞伽,一作稜伽,唐時長安(今陝西西安)人,生卒年不詳。自汴入蜀,為畫聖吳道子弟子。此人畫風細緻,咫尺間山水之寥廓,形象精備。尤擅佛像、經變,畫過許多壁畫,肅宗乾元(758)初在成都大聖慈寺,曾畫《行道高僧像》數堵,由顏真卿親筆題字,時稱“二絕”。
嘉佑元年(1056)三月是個閏月,三蘇父子此時從成都啟程,走陸路,經過劍門關,先到鳳翔府眉縣的橫渠鎮(宋大儒張載的故里),遊覽了崇壽院,再經扶風縣過長安,經華清宮出關中,來到河南府的澠池縣。六年後,在該縣一寺舍裡留宿時,蘇軾在老僧奉閒的牆壁上題了首詩《和子由澠池懷舊》(這首詩後來一度還很出名)。
三四個月的舟車勞頓,五六月間父子三人終於抵達了京師開封。
關於蘇軾這次的陸路出川之行,歷代的史料中記載均不詳,“經劍門,穿秦嶺”,只能大致敘述一個輪廓。耕文軒主人認為,主要是陸行騎驢較為顛簸,沒有舟行閒適,寫詩極為不便,所以就沒有流傳下來多少文字,就使得這次陸行出川顯得較為撲朔迷離。至於專家學者對此行程的更為高深與離奇的推斷,不知道最終能得出一個什麼有別於我的結論。
但可以肯定的是,抵京時正值大雨天氣(蘇老泉在給韓琦的書信中有所提及)由於人地生疏,蘇氏父子只得暫時借住於興國寺浴室老僧德香的僧舍。
安置停當,蘇洵即作《上歐陽內翰第一書》,然後又將自己的得意之作《洪範論》、 《史論》呈給了歐陽修。作為當世文壇一哥或二哥(注: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翰林侍讀學士歐陽修閱後竟如獲至寶、大加稱讚,稱其論議“精於物理而善於權變,文章不為空言而期於有用”。
這還不算,歐陽修又連忙上書朝廷,極力推薦蘇洵入朝為官,有著歐陽內翰的親力舉薦,一時間滿朝文武爭相一睹蘇老泉的風采,並對其文章交口推服,致使蘇老泉的聲名在京師文人圈子甚至權力圈裡一日大振。
七月十三,適朝廷的皇榜發榜,範師道、王疇、胡俛、韓彥、王瓘、宋敏等人考中開封舉人。
這批人後來都成了朝廷命官:
範師道字貫之,吳縣(今蘇州市相城區)人,范仲淹的老鄉,侍御史。
王疇字景彝,曹州(今山東曹縣)人,開封府判官侍部郎中直秘閣。
胡俛字公瑾,侍部員外郎集賢校理。
王瓘,太常博士集賢校理。
宋敏,太常寺丞集賢校理。
立秋後,蘇洵終於等來了屬於他的機會。
應開封府解,著蘇洵、林希(字子中)、王汾(字彥祖)、顧臨(字子敦)、胡宗愈(字完夫)同試景德寺,也就是到開封府的景德寺參加考試。這說明不管什麼人推薦,就像當今社會的公務員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