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已經空無一人了,甚至連吹嗩吶的村民也都放下了樂器,去院子外吃飯了。

而走進大門,更是感覺院子外的熱鬧全部被隔絕了,空空蕩蕩的。

新郎和阮大平已經站在了新娘的房門口,新郎看起來精神了些許,不再有呆滯感。

或許他們察覺到了自己的身後跟著人,但是他們並不在乎。

阮大平機械的敲著門,一聲一聲,似乎不敲開門決不罷休。

新郎也就任憑阮大平敲門,他站在阮大平的身後,像一條毒蛇一般,緊緊的盯著房門,似乎房門只要一開啟,就會狠狠的撕咬上去。

就在阮大平敲門的聲音愈發的急促的時候,門從裡面被開啟了。

阮大平的手差點收不住,眼看著馬上就要打到了來人的臉上,卻被輕而易舉的制止了,是孟清。

孟清一隻手就捏住了阮大平的手腕,然後狠狠的甩了出去。

阮大平倒也不惱,只是慢慢的退到了新郎的身後,此時此刻,新郎看起來就是就像是阮大平的保護傘一樣。

“秀秀呢?”新郎倒也沒有計較孟清這明顯的“冒犯”行為,只是開口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有事嗎?”還沒有等到孟清想好說辭,嶽靈秀就開口了,她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似乎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小生命。

“還有最後一項儀式。”新郎笑了一下,那雙眼睛十分的陰冷,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嶽靈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下,頗有些無助的想要扭頭看一眼站在身側的孟舞。

但是隨即,嶽靈秀又硬生生的止住了這個動作。

“讓她們兩個出去吧。”嶽靈秀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但還是開口說道。

“不行。”阮大平徑直否決了嶽靈秀的這個回答,“習俗不能亂改。”

“我們在這裡陪你。”孟舞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卻沒有想要把嶽靈秀一個人扔在這裡的意思。

孟舞將手搭在了嶽靈秀的肩膀之上,似乎是要給她無限的力量,“別怕。”

蓋頭之下,嶽靈秀的面色慘白,她想起來自己當時參加她人婚禮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所代表的角色就是孟舞,負責陪伴在新娘的身邊。

那位新娘比她看起來還要小,甚至還一臉天真的問嶽靈秀,“姐姐,你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嗎?”

嶽靈秀當時剛剛來到阮家村,對所有的一切都不熟悉,聞言只是搖了搖頭,她俯下身子,抱住了那位新娘,“別怕。”

時間似乎在此刻重疊,當時嶽靈秀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女孩第二天就失去了蹤跡,嶽靈秀再也沒有見過她。

嶽靈秀不知道她的命運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如果可以,嶽靈秀希望自己能夠平安的,起碼生下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可以,也希望陪在自己的身邊的兩個人,不要再經歷和她同樣的命運了。

這不是阮家村,這是吃人的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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