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骰盅開始緩緩降落。

隨著一陣灰塵揚起,三顆骰子全部都被扣在了下面。

在場四人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那邊,誰都想看看,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塵埃未定,再次揚起。

那黑色的骰盅沒有上升,而是詭異的旋轉了起來。

速度越來越快,裡面也發出了陣陣骰子晃動的聲音。

沙——沙——沙——

“看來你有些坐不住了,這局你是莊家,我倒要看看你能搖出什麼樣的點數。”

白澤看著那旋轉的骰盅,低聲喃語。

“你說什麼,你在跟誰說話?”姜天忠疑惑問道。

“沒什麼,把黑水給我。”

說著,他從姜天忠手裡拿過黑水,轉身直接遞給了老闊。

“這些還給你,去了之後再喝,當然,前提是你能帶過去的話。”

老闊不明所以的接過黑水,沒等詢問,只聽砰的一聲,轉頭看去,骰盅居然碎掉了。

“什麼!”

“啊!”

不僅如此,就連裡面的三顆骰子,此刻也成了宛如細沙的粉末,隨著那旋轉起來的風,開始四處飄揚。

“呃——”

老闊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栽倒在地。

見狀,李玄鐵趕忙跑上前去,檢視他的情況。

“老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闊,你…… 你要氣化了。”

“什麼!”

“不可能!我怎麼會氣化呢!我贏了,我明明贏了!”

“咳咳——”

蒼老的聲音逐漸增大,他開始不住的咳嗽起來。

每咳一聲,身體就會膨脹一點。

“咳咳…… 李金官明明跟我過,湊齊八面銅鏡,就可以離開這,就可以見到我孫子,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騙我!”

“咳咳……”

“老闊,你不要激動!”李玄鐵拍打著他的前胸,讓他把氣喘勻,說道:“我們一直都在試圖尋找這個鬼地方的規則,尋找每一場分離遊戲的規則。”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這裡為什麼從來不會給分離者明確的規則提示,哪怕是有[引路官]和[增損將]的分離,也只是給出一些範圍性很廣的規則。”

“這…… 咳咳……你什麼意思?”

“我今天沒有參與分離,但是我見證了兩場對我衝擊很大的分離遊戲。”

話畢,他看了一眼白澤,隨後又轉過頭,繼續說道:“我有一個猜想,這裡的每一場遊戲,其實沒有人知道具體規則是什麼,包括那些所謂的[引路官]。”

“還有一點,[引路官]很有可能也是參與者,他們在利用我們這些[獸人]和[奴人]來做測試,透過不斷的測試,一步步解開每一場分離的真正規則。”

“什麼!咳咳…… ”

聽後,老闊更加激動了,身體已經膨脹成了一個球,四顆本已經縮回去的獠牙,重新被頂了出來。

他還想問些,嘴巴不住的開合,可是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老闊,再見……”

噗——

血霧四散,摻雜著空中的灰塵和粉末,飄向了磚房外的夜空。

李玄鐵撿起了地上幾袋黑水,起身走到白澤身邊。

“還給你,他還是沒能帶走。”

白澤接過黑水,叫道:“李玄鐵”

“嗯”

“你在監視我”

“呵,談不上,就連世界都在轉動,剛好碰見罷了。”

白澤沒有再追問,轉而問道:“你剛才說,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