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話,白澤有了一種猜測。

他感覺此刻控制苗婉秋的,應該是‘傀儡意識’。

傀儡意識和自我意識。

很像是,一個代表主觀上的自我判斷,一個代表客觀上的第三視角。

任何事,都會在主觀控制下佔盡先機,無論對錯,都會讓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在理。

彷彿自己真就是那個天下最大的好人。

同樣,任何事,也會在客觀控制下,顯得是那麼的理性。

說著不盡人意的話,表露著那最‘公平’的道理。

苗婉秋的這幾句話,乍一聽有些‘厭世’的感覺,但不得不承認,理性分析下,的確有些道理。

因此,白澤這才猜測,控制他的,是‘傀儡意識’。

“苗婉秋。”

白澤說道:“收起你那套理論吧,說說看,你有什麼話要說給我聽。”

阮惜伶此刻恢復了不少,微喘著粗氣,看上去很是膽怯。

“我要跟你說的就是,不要再妄圖打破這裡的平衡。”

“今天阮惜伶可以因你而受罰,明天,因你受罰的,或許就是所有人。”

“明白嗎。”

“你是個聰明人,而且是絕頂聰明的人,但是往往這種人都有一個弊端。”

“那就是太過自以為是,總以為自己就是那個拯救萬民的救世主。”

“但是,記住了,一介凡人,豈能通天。”

“哦?”,白澤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想拯救所有人,我只是為了拯救自己而已。”

“呵呵……”

苗婉秋同樣笑了起來。

“別傻了,你逃不過我的眼睛的。”

“你是借拯救自己為名,試圖改變這裡的規則,對不對。”

“白澤,收起你的悲憫之心吧。”

“猴子雖然頂住了十萬天兵,但最終還是被壓在了五行山下。”

“一切試圖與‘天道’對抗的,都會慘敗,一隻野猴,豈能明白,十萬天兵,只不過天宮一角而已。”

“又豈能明白,天才,只不過是天上人人都有的一張‘通行證’而已,有什麼資格和那些‘大人物’平起平坐。”

白澤沒有再反駁,眼下面對這副傀儡,沒必要和他‘論道’,他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論,聽一聽也就是了。

“我知道了,你說的對。”

很簡單的一句回應,讓苗婉秋的臉上多出了幾分詫異,他沒想到,白澤居然不與他爭辯。

“呵……”

“看來你變了。”

“很好,踏踏實實的在這待下去,好好參與分離。”

“成立幫派也好,獨自行動也好,我都不會干預你的。”

“但是,如果你再把心裡知道的那些事告訴別人,那下次就不是我跟你談話了。”

話畢,苗婉秋走到了阮惜伶旁邊。

她此時坐在地上,身子側倚著床,雙手還在不住的顫抖,剛才的痛感好像還沒有完全過去。

苗婉秋彎下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

阮惜伶仰起頭,眼神正常了許多,最起碼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膽怯。

“你是我精心選出來的人,別讓我再對你失望了,好嗎。”

阮惜伶沒有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我會看你的表現,表現好,就收回懲罰。”

“記住,你代表的是復生會,是一個組織,你們願意把我當成護佑組織的神,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干”

“知道了……”,阮惜伶回道。

“很好,還有,管好你自己的情感,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