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不知誰是我,”

“殺人放火我是誰。”

“有朝一日誰伐我,”

“卸鎖方知我伐誰。”

這詩乍一看有些混亂,但很快,白澤揣測到了對方別有用心。

苗婉秋是擔心自己有朝一日會失去所有的意識,徹底淪為上面人的傀儡。

他說過,他建立這一場場分離遊戲的目的有兩個。

一個是為了所有人都能順利逃出去。

另一個,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能幸福的留下來。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目的,第二個,是在他被逼無奈之下加上去的。

當然,逼他的人,肯定是上面的人,目的就是產生兩種趨勢導向,增加實驗的準確性。

畢竟單純的一種實驗目的,是無法測試出人類三大基本組成單位的潛能來的。

只有兩種相互矛盾的情況同時產生,才能激發這裡每個人的潛能。

這樣實驗出來的結果,才更有價值。

上面的人,到時候會用結果為依據,改造更多人的基本單位,製造出新的[奴人]和[獸人]。

從而,達到提高[熵]中產能的效果。

估計苗婉秋現在心裡也猶豫了,雖然猜不透他的全部心思,但根據這兩個實驗目的,可以斷定的是。

造熵,和讓所有人順利出去,其最後的結果,是一樣的。

他讓花子幫自己,就是希望讓自己和他一塊,提高第一種目的達成的機率。

見白澤遲遲沒有再說話,花子說道:“怎麼樣,現在你應該明白主人的心思了吧。”

“按他的話來講,你倆要走的路,至少有一半的軌跡是相同的,只是你這個人,不屑於相信別人,更不願意屈尊他人之下做事。”

“不過嘛,也正是由於這一點,才會讓主人更加青睞於你,因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會接替他的角色,把剩下的路走完。”

“接替……”,白澤笑道:“別傻了,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複製品,接替他?”

“不,我一直走的都是自己的路,和他順不順路,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嗯,這我知道。”

花子轉身,朝那扇鐵門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說:“怎麼樣,那你的想法呢?”

白澤也跟著走了過去。

“當然,你願意幫我,我自然是歡迎的。”

“只是,我勸你還是別太早的認為咱們是合作關係,不然的話,我擔心你會被我坑了。”

“呵呵呵……”

話畢,他大笑起來。

“你這太霸道了,也就是說,讓我給你白乾是不是。”

“呵,隨你怎麼想,實話說,我根本就不指望你,幫不幫我,全憑你自己。”

“你!”

花子想發火,但很快又壓制了下去。

白澤看著他這樣,一句話也沒再說。

他怎會不知道自己這樣太過霸道,只是,為了不受制於人,也只能如此。

況且,兩人的路雖然相同,目的也相同,但是,人心隔肚皮,每一步,都不能確保對方會有毀掉自己取而代之的想法。

合作,本身也是一種對抗。

深層次的對抗。

雖表面平靜,實則內有暗波。

花子伸手開門,鐵門那邊,耀眼的白光襲來。

白澤一腳踏出,身後,傳來了對方最後的一句交代。

“醒了之後去找阿紫,參加她的遊戲,她會告訴你張大帥的事。”

“熵的面積還在擴大,還沒有完全重合。”

……

“白澤,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