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苗寨的路上,阿塵就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無色。

阿沫什麼都沒問,車速也很慢,似乎想讓阿塵能夠靜一靜。

一個半小時後--

從縣道進入他們自己花錢修的水泥路時,夕陽已經西下。

西邊的一條條酡紅彩雲,慢慢飄散。

當阿塵長長吐了口氣,阿沫這才開口:

“不管你身上曾發生過什麼,你都不應該推開我。”

“定婚那晚,我給你說過的,過去的,放下!未來的,我們一起面對。”

聲落,阿沫一手開車,一手去拉阿塵。

阿塵想掙開的,可阿沫抓得很緊。

“阿沫,你是聖女,縣城郊外的那種情況,我怕髒到你!”

阿塵的聲音有些啞,他緩緩側臉,說:“這件事我沒法給你解釋,我只能說,那對狗男女曾經欺負過我,用殘忍的手段。”

“你不用解釋!我只要你好好的。”

“對不起阿沫!”

“小阿哥,你要是再這樣,我真的會揍你的。”

其實,阿沫早就看出來了!

只是她不明白,縣城那兩人根本就不認識阿塵,可阿塵為何那麼恨他們。

這種恨,遠比在踩鼓節上對慕阿甸下手時還要狠。

不過,既然阿塵不說,她也不會去撕開阿塵內心深處不願揭開的傷疤。

回到家,阿塵換了身衣服就拿著鋸子去了果林。

這一路上,嬢嬢們給他打招呼!

已經慢慢調整過來的阿塵,笑著點頭。

大棚裡。

阿塵將那兩棵果樹拉了出來,就在果林門口據。

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卻把有著成人小腿粗的果樹鋸了十幾截下來。

每一截都有七八公分長。

兩位寨主和阿戎叔、阿棟叔他們得知阿塵回來了,趕緊過來。

“阿塵,你據這個做什麼?”族爺問。

阿塵說:“唐阿爺你看過阿沫從燕京帶來的那些對果子的檢測報告了嗎?”

“看過啊!”

“那不就得了,這果樹的功效,是果子的十倍之多,所以我弄點小擺件,放在房間裡,也給阿沫、丈母孃、阿婆他們做一些小物件戴在身上,身子扛扛的好。”

這下,兩位寨主都是恍然大悟。

阿棟趕緊問:“那我們男的拿著有用嗎?”

“有啊,弄一點貼身戴著,一整天精神都特別好,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怕熱。”

“這麼管用啊?”

阿棟、阿乾、阿戎他們幾位阿叔蹲在地上看阿塵鋸下來的木截。

兩位寨主相視一眼,趕緊拿兩截在手上。

這下,幾位阿叔也趕緊拿。

“那個是我鋸的,不能碰我的。”

阿塵急忙急忙搶過來,他挑的可都是最好的,他可捨不得被這些阿叔們糟蹋了。

重要的是,這果樹杆的用處,多著呢!

可不僅僅是他說的這些。

而效果最好的,自然是根部那五十公分長的兩截。

此刻,夜幕已經降臨。

阿沫在院壩裡看見果林口這一幕,好奇地過來,就看見阿塵死死的抱著十幾截木頭,她笑了。

“阿塵,你們搶什麼呢?”

阿塵跳到阿沫面前,把手中木頭交給她。“拿好了,一根都不能丟!”

東西到了阿沫手裡,阿棟叔他們也不好意思搶。

阿塵彎腰撿了兩截只有手腕粗的,說:“兩位寨主,學校的事已經敲定下來了,詳細的你們問阿沫。”

這麼快就把學校的事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