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此時怎麼都想不到,胡大成不但沒死,並且還把水攪渾,倒打了他和李映紅一耙,把自己摘了出來。

這會正興高采烈的在飯館裡幹著一碗桃花面,這碗麵足有半斤,裡面有一塊一寸寬二寸長的燒肉,兩個炸丸子,還有幾葉香菜和一些蔥花。

雖然收了三毛八外加三兩糧票,但他覺得非常值。

另外還花了四毛三點了一個過油肉,一頓飯造了八毛一外加三兩糧票,吃得他滿嘴流油。

連過油肉碗底那點油,都被他用饅頭擦的乾乾淨淨吃進肚裡,那碗乾淨得連狗都不想舔。

終於能痛痛快快的吃一頓了,之前去玉靈縣城,下飯館都不敢吃的太好。

最多隻敢吃點羊雜割之類的,就怕有人說他奢侈浪費,晚上開會時在會上批評他不艱苦樸素。

周知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長高;根本不去顧及附近顧客看敗家子的鄙視眼神。

心滿意足的周知,將剩下晉山省糧票全買成了饅頭,反正丟在空間裡也不容易壞。

他試過,書房空間只有在他意識進入的時候,裡面的電子鬧鐘才會走字,時間才會流逝;

再就是上次在玉靈縣城買的饅頭,放在空間裡吃了七八天都沒壞。

……

經過兩天兩夜的顛簸,終於到了滬城。

渾身酸臭的周知出了出站口,並沒有隨著旅客往公交站去,而是轉身去了售票廳,去查詢到會稽的車次。

他在火車上半夢半醒之時,突然想起一件往事,要是親爹說的事是真的。

那他短期內,就不會再為錢發愁了,所以現在急不可耐的想盡快到會稽去。

滬城這個全國經濟最發達的大城市,就留著以後再來逛。

到售票大廳看了看牆上掛著的列車時刻表,路過會稽的車次倒是每天有六趟,從現在到晚上還有四趟可以乘坐。

正想買下午兩點多的那趟車票,忽然聞到自己身上濃濃的酸臭味,又打消了主意。

萬一過去遇到爺爺奶奶,他們又正好和自己說話,自己這一身也太邋遢了。

怎麼都得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再去,反正那東西離挖出來的時間還早,不急在這一會。

便買了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那一趟客車車票。

路過候車室時,發現一樣讓他驚奇不已的物品,電子屏;

雖然小了點簡陋了點,但它確實是個電子屏,上面的發光二極體顯示著車次、目的地和發車時間。

這電子屏讓周知感受到了一絲後世的氣息。

第二天下午,到會稽站下車的周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會稽站?

莫不是下錯了車站,這個只有一層的磚瓦房車站居然就是會稽站?

好歹也是越江大縣,迅哥兒的故鄉,怎地會如此寒酸?

但當他看到牆上的會稽站三個塗著黑漆水泥大字時,才確定自己根沒下錯站。

跟著人流往城裡走去,會稽他很小就來過,從小學到初中,每到寒暑假,總有一個假期是在會稽度過的。

但那是二十年後的事了,比起現在差別還是很大的,一路走走停停,問著人,終於來到爺爺奶奶的工作單位,紅旗小學。

此時已經放學,只有零散幾個戴著紅領巾、揹著布書包的孩子從學校出來,估計這些是留下來打掃衛生的值日生。

爺奶家就在小學校的附近的錢糧街,離學校不到500米。

記得爺爺說過,當時家門口有棵合抱粗的大柳樹,是那一片最粗最高的,附近幾家人都喜歡坐在柳樹下乘涼聊天,只是九幾年拆遷時被砍了。

順著不寬的青石板街道一路東張西望,映入眼中的花格門窗,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