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腳踏車出了四合院,擰開多功能電筒,沿著彎彎曲曲的衚衕向大路騎去。

拐了兩個彎是一條直路,見路上無人,周知猛蹬了兩腳,車速快了起來。

眼見前面再轉兩個彎就能上大路。

周知眼角忽然瞥見路邊一個私搭的小棚子後竄出一個人影;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嘭’的一聲,自己也騰空飛起,重重落在地上。

被摔了個狗吃屎,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恍惚間,就被兩人壓在地上,一柄尖利的銳器按在了脖子上。

耳畔傳來低喝聲:“別動,動就宰了你。”

然後就感覺有人在掏自己的褲兜,接著襯衣口袋也被摸了一把,左右手腕上也被摸了一把。

周知這才反應過來,蒲你阿姆,遇上劫道的了。

當下絲毫不敢亂動,也不敢出聲。

還好褲兜裡應該還有幾塊零錢,只要這些傻比搶到錢,應該就不會再動手傷人。

就在周知胡思亂想之際,聽到一聲‘走’,壓在背上的膝蓋瞬間鬆開;

接著前方傳來腳踏車鏈條划動的聲音,那兩人已是乾脆利落的離去。

周知這時才感覺到疼,渾身上下都疼,尤其是嘴唇。

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一股鹹鹹血腥味充斥著口腔;

又舔了舔門牙,有點鬆動,還好沒掉。

慢慢扶著膝蓋站起身來,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只覺右手疼的厲害,從空間裡拿出手電,照了照右手,見右手掌擦掉了一塊皮,火辣辣的。

兩個膝蓋也是疼,估計是破皮了。

又看了看身上,黑色的灰在白襯衣上很是顯眼,想伸手去拍;

看看滿是黑灰的手掌又停了下來,電筒照向車筐,裡面裝著毛巾香皂洗髮水的布袋已不翼而飛。

想來是被那兩人順手牽走了。

只得從空間中拿出塊毛巾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拿出瓶礦泉水洗了洗手。

把腳踏車扶了起來,才發現後輪輻條上卡著根一尺多長、兩三公分粗的削尖木棍,幾根輻條已經彎曲變形。

周知這才知道為啥自己騎的好好的,會一下就飛了出去。

周知連罵人的心情都沒有,抽出木棍扔在一邊,推著車走了幾步,發現彎了幾根輻條並不影響騎行;

又走了幾步,發現自己的多功能電筒不見了。

打著電筒找了一會,在三四米外找到了,擰了一下開關。

嗯,還能亮。

騎車回到家裡,老兩口已經睡了,只留著一盞橘紅色的小夜燈。

周知處理了一下傷口,回想起來還有點後怕,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是真不舒服。

京城的治安已經這麼差了嗎?怪不得後來會重拳出擊。

今晚這兩丫的絕對是老手,先控制住人,再掏兜,還摸手腕,這是還打算搶手錶啊。

幸好出去洗澡把手錶放家裡了。

可他們怎麼不把腳踏車也搶了?周知想了半天沒想通。

至於報仇雪恨什麼的,周知沒這麼幼稚,以這兩人這乾脆利落勁,必然是慣犯中的慣犯,沒那麼容易找到。

也沒想去報案,除了平白讓父母擔心,也起不到多大作用,目前只能自認倒黴。

第二天,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周知,被周世賢推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老周嚴肅的臉,不解的問:“幹嘛呢,爸。”

“你昨晚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手腳都破了?還有嘴也腫了。”

“呃,昨天回來有點晚了,就騎快了點,沒注意壓到一個大坑,摔了。”

周世賢狐疑的看了兒子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