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知便騎著車叫上馬金濤。

七繞八拐來到海店區的一個衚衕,這裡是馬金濤他大爺家。

進了院子,在倒座房門口就見支著一個馬架;

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正俯身雙手按著推刨,只見他用力一推,嗤的一聲,淡黃的薄木屑,便從刨口翻卷著出來。

馬金濤連忙上前介紹道:“大爺,這是我和你說的朋友周知,就是他要捯飭院子。”

馬大爺抬頭看了眼周知,見是一個比自己侄兒還小一些的年輕人,不禁有點意外;

問道:“那院子怎麼修繕,你說了就能作數嗎?”

馬金濤急了,上前一步想要說什麼,卻被周知攔住了;

笑道:“馬大爺,那個院子就是我自個買的,準備以後留著結婚用,我說了肯定能作數。”

馬大爺點點頭,“那好,你下午有空嗎?到時候我叫幾個老夥計,一起去看看你那院子。”

周知笑著點點頭,“是我來你這接你們?還是你們自個過去,我在院子等你們?”

“你留個地址吧,到時候我們自己找過去。”

寫了個紙條,把位置留下。

周知便和馬金濤分開了。

昨天平白得了兩支槍,怎麼也得去弄點子彈。

老周那裡不用考慮了,學校裡雖然保衛科用的都是短槍,子彈想必是不好弄,就不給他添亂了。

想來想去,只有大舅他們街道里民兵多,應該能弄一些;

如果他那裡也弄不到,可能只有去外面搞一些了。

想到這裡,騎著車,便往大舅單位而去。

來到大舅辦公室外,見到裡面有人正在和大舅說著什麼,便站在門口等著;

待那人出來,便伸手在門上敲了兩下,也不等回話就走了進去。

馮玉博抬頭見是周知,詫異的問道:“你今天這是有啥事?怎麼到這來了?”

“大舅,我來是和你說,院子踅摸到了,你以後也甭操心了。”

“哦?你找到院子在什麼地方?”馮玉博好奇的問。

他給自家外甥找了好幾處,都被外甥嫌棄不是後海的拒絕了。

“就在後海邊上,金露衚衕17號。”

馮玉博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陣,終於想起金露衚衕在哪?那位置是真不錯。

驚奇的問:“你是怎麼踅摸到的?上次和西城金副區長吃飯時,還讓他幫你找一找,他都說在那一片找個院子很是困難。”

周知笑道:“我也很意外。大舅,你知道曲霄吧?”

“知道啊,去年才從市裡調來區裡任統戰部長。他幫你弄的?”

周知點點頭,言簡意賅的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馮玉博若有所思的抽出支菸點燃,笑道:“看來你的地位提高了呀。”

周知嘿嘿笑道:“等明年我的小說獲獎了,地位還能提高一些。”

“你這小子,就吹吧。”馮玉博不以為意,只是覺得自家外甥太過自信了。

又問道:“你這次打算在家裡住幾天?”

周知想了想,“還在一個星期左右吧。我有些問題想讓我師傅幫我解決一下,但這幾天他出差去了。”

……

甥舅兩人又閒聊了兩句,周知看看錶,已經快要下班。

便問道:“大舅,你們街道這邊的民兵團啥時候訓練?”

“啥?民兵團訓練?”馮玉博笑了起來。

“今年3月份,上面下發了個檔案,對民兵組織進行調整,咱們街道已經在上個月調整完了。以後街道只有武裝部,不會有民兵團了,還訓練什麼?”

周知張大了嘴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