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你這麼著急把我喊回來幹什麼?跟你說過了,我是不會去守塔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老宅內,一個身量極高的青年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微微後仰,放鬆的躺在木製的椅背上。

坐於上首的齊大將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的喝著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切!死裝。

看到這一幕,齊聲不由在心裡劃過這個念頭。

這麼多年,他倆誰還不知道誰了?老頭子平時最愛喝酒,要不是軍中嚴禁喝酒,估計每天都是抱著酒罈子醉生夢死。

而且從小到大,他可沒見過老頭子喝過茶水之類的玩意。

以前他不信邪,將老頭子酒罈中的酒換成茶水,老頭子喝的第一口直接吐了,還皺著一張臉道:“這玩意苦唧唧的,可真難喝!”

齊聲以為老爺子是用茶杯裝的酒水,故意玩深沉,於是伸長脖子往茶杯瞧去。

豁!竟然真的是茶水,而且少許茶葉還在上面漂浮著,一看就知道手藝不行。

“你以為我叫你回來就是為了讓你接替我的位置守塔嗎?”

齊大將慢(艱)慢(難)的嚥下茶水,悠悠道。

早知道就不喝這苦啦吧唧的玩意了,真難喝!他的酒啥時候到啊?

齊大將砸吧砸吧嘴,有些後悔去泡了這玩意了,要不是他當初得知生命之神的代行者現世,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後,就急匆匆趕到沐櫟星去坐鎮,結果忘記酒窖已經清空了,還剩下最後幾壇。

回來後又忙著處理堆積的事物以及為小丫頭護法,忙得暈頭轉向的,又忘記下單購買,現在庫存已經清零了。(┯_┯)

今天嘴裡實在沒味,都快淡出鳥味來了,就將齊恪的茶葉拿出來泡泡。

事實證明,他果然不適合喝這苦唧唧的玩意,還是烈酒適合他。

雖然內心止不住的懊悔,但齊大將面上依舊淡然。

當然,這是在外人看來,齊聲從小在齊大將跟前長大,可以說只要他們只要稍微一有動作,不用猜都知道對方下一步要怎麼走。

所以齊聲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裡面嘲諷意味十足。

齊大將橫了他一眼,齊聲這才將臉上的笑意斂去。

開玩笑,現在在老爺子的地盤上,等會要是惱羞成怒不讓他離開,強行把他調回來守塔,這種事依照齊大將的地位和身份,又不是不可能,到時候他找誰哭去!

齊大將放下茶杯,決定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

“我已經找到守塔的人選了。”

齊聲:?!!

齊聲的嘴角止不住向上翹起,簡直是比ak還難壓,但他強忍住喜意。

“是誰?”是哪個大冤種被老爺子給坑了?這麼想不開!

“賀知世。”

齊聲:???

齊聲臉上的笑意頓時僵滯,隨即緩緩收回。

“誰?”

齊大將睨了他一眼,好心重複:“賀知世。”

“嗤拉——”木製的椅子由於劇烈動作猛然向後劃去,與地面接觸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我不同意!”齊聲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嚴厲反對。

齊大將好暇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哦?你為什麼不同意?”

“她還那麼小,你就讓她去守塔!”齊聲不理解,為什麼一定他們一定非要守著那座塔不可,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承諾,犧牲自己的一生。

現在老爺子竟然喪心病狂的把主意打到一個孩子身上,齊聲雖然玩世不恭,很少對什麼人或事在意,但他內心僅有的那點良知不允許他視而不見。

再則,睥天塔是他們齊家的責任,不應該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