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納蘭瓊雪為柳絮的死黯然神傷之時,門外卻突然闖入了蕭承裕的貼身太監小福子。

“陛下,陛下啊!皇城內不知道怎麼突然生起暴亂,怪物又出現了!”

今夜是蕭承裕的新婚夜,他本不該冒冒失失闖入,但事關重大,他必須得請示皇上才行。

“這這這……”

待小太監完全看清房內的景象之後,簡直驚掉了下巴,他的陛下怎麼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新進宮的娘娘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承裕見終於有人發現自己了,連忙擠眉弄眼示意小太監給自己鬆綁。

小太監自然連忙湊了上去給蕭承裕鬆綁,得了自由的蕭承裕怒氣衝衝地要朝納蘭瓊雪興師問罪,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迴避在暗處的蕭玄辭已經戴好面具走了出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劍赫然架在了蕭承裕的脖頸上。

“這位公子,你你你把劍放下,有什麼話好好說。”

小福子話都快說不全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到底是誰,竟然敢把劍架在陛下的脖子上。

“不用擔心,他可不敢殺朕。”

蕭承裕信誓旦旦地說道,神色絲毫不見慌張,蕭玄辭要是能殺自己早就在被廢的時候就動手了。

小福子沒忘記自己的來意,既然皇上都說沒事,那他也就不擔心了,他向蕭承裕稟報道:“對了皇上,皇城內突然起了暴動,不少百姓都變成了怪物,您之前是如何制服這些怪物的?只怕這次要讓您親自出手,才能制止這場災難。”

“怪物之事朕不是早就解決了嗎?”

蕭承裕突然有一種坐不穩皇位的危機感,上一次怪物的事情也不是他解決的,而是納蘭瓊雪解決的。

他瞟了一眼納蘭瓊雪卻發現落在自己脖頸的劍力道又加重了一些,蕭玄辭難不成真想殺自己?

“行了,你不是想跟她安全離宮嗎?朕放你們離開總行了吧,把劍從朕的脖子上挪開!”

蕭承裕低聲吼道,他有些後悔沒提前對蕭玄辭動手,反而留了後患……

不對他不是個病秧子嗎?又會武功,難不成他之前是裝的?

那他又為何甘願放棄太子之位?

蕭承裕突然覺得自己腦子有一些不夠用,他好像一直都低估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納蘭瓊雪不知道往柳絮的嘴裡塞了一顆什麼丹藥,又繼續替柳絮捏好被角,這才站了起來對蕭玄辭輕聲說道:“先放了他吧,我們去皇城看看百姓如何了。”

皇城亂了,蕭承裕死了,再沒有人出來主持秩序,後果是難以預料的,她便先留下他的命,日後再向他討。

“等等你要走,也得把床上的這具屍體帶走。”

蕭承裕急了,這麼一具屍體躺在自己大婚的床上,他看著就膈應,況且他本就不喜納蘭瓊雪身邊的這個婢女。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蕭承裕的臉上。

“柳絮之所以會死還不是拜你所賜,我現在不方便帶走她,你若是再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定讓你不得好死!”

納蘭瓊雪簡直氣到發抖,若不是還要處理皇城內的怪物,她真想一劍把蕭承裕給殺了。

“……”

蕭承裕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撫摸被納蘭瓊雪打過的臉頰,已經微微有些腫了。

為什麼她恨他,他反而有幾分高興?之前他無論做什麼,都不能讓她在意自己。

反正他已經當上了皇帝,死在她手裡也未嘗不可。

蕭玄辭看的出來,蕭承裕的眼神有幾分意味不明,他從來不知道他這個異母同胞的弟弟對瓊雪竟如此偏執。

他牽起納蘭瓊雪的手,擋住了蕭承裕的目光,對她說道:“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