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跟著去了長陽侯府,雖未親自動手,可也是看著趙修儒結結實實的被打了十板子。

看著躺在椅子上被打得趙修儒,平安想了想,這段時日,長陽侯世子可沒少捱揍啊。

可平安卻沒有一絲同情,若不是他自己總作妖,也不能有這下場。

若是今日他得逞了,那此刻哭的可就是自己了,日日與酒為友的主子可不好伺候。

平安面無表情的看著行完刑,留下一句“世子好自為之”便離開了。

而躺在椅子上的趙修儒卻沒有起身,呵斥住了想要過來攙扶的下人,愣愣的躺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聽了下人稟報的長陽侯夫人,回到府中卻發現,不是柔姨娘受了苦,而是自己的兒子遭了難。

“欺人太甚,他是王爺便可以為所欲為嗎?”看著自己兒子受苦,長陽侯夫人王氏實在是忍不住開口道。

“住口,豈敢議論皇族,你是想要長陽侯府全府上下三百口同你一同抵命去?”

長陽侯也暴躁,可理智尚在,看著胡言亂語的妻子,開口呵斥道。

今日在定國公府丟了臉面,如今兒子又被南玄王賜了板子,今日受得刺激太多了,王氏已經沒有理智可言。

“侯爺你就眼睜睜看著侯府被人折辱?如今您正得聖心,侯府又何必懼怕將軍府?”

長陽侯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與這個無知婦人來講清如今朝堂上的局勢。

長陽侯的手拄在桌子上,揉了揉額頭,雖未開口,卻也能看出此時的疲憊。

靜默了一會兒,王氏見長陽侯不說話,“侯爺……”

“住嘴吧。”長陽侯此刻有些後悔,這麼多年對王氏是否太過寬容,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

可想著長陽侯府背靠將軍府,一直得勢,王氏如今的境遇突然變了,一時想不通也是正常的。

畢竟有近二十年的感情,長陽侯不忍心斥責王氏,只能忍耐著想要與她說清楚。

長陽侯平復了一會兒情緒,開口道“平日裡都稱林正英為一聲鎮南將軍,你就忘了他早已被陛下封為英國公了是嗎?

他是陛下親封,一等國公爵位,世襲罔替,他手中握有兵權,是這南朝除了藩王外,唯一執掌兵權的異性將軍。

在這南朝,他的權勢,你可知有多大?只要他不作死造反,他的後輩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可偏偏,他的兒子也不是坐享其成的主兒,林青琅離京三年,林正英卻從不去尋,這是要歷練他,只要林青琅回京,便能執掌林家軍。

這滿京城,恐怕只有我長陽侯府不珍惜與林家的親事,反而得罪了昔日姻親。”

說到這,長陽侯發出一聲嗤笑,笑自己因為一時心軟,心疼一個還未出生的庶長孫,卻得罪了將軍府,真是愚蠢。

“如今,青瑤得了南玄王的青睞,南玄王啊,陛下對他的疼愛,整個南朝誰不知道。

封地是最好的,藩王的儀制是最高的,留在京裡還被安排進兵部。

這地位,這權勢,誰能與他抗衡?如今強強聯手,別說今日是打了儒兒十板子,就是開口打了我,陛下也不過是一笑了之而已。”

“可如今不同啊,兄弟情深也抵不過枕邊風啊。

娘娘入宮才多久,只不過替夫君在陛下面前說了一句話,陛下便召回夫君,可見娘娘得寵得很。

若娘娘在陛下耳邊進言幾句,難保不會兄弟有隔閡,到時候,南玄王還是不是南玄王,就不好說了。”

王氏今日為何會帶著柔姨娘出現在定國公府,還不是因為柔姨娘有一個好姐姐。

因著長陽侯父子接連被罷黜,長陽侯府的日子便不好過了。

心情鬱悶的王氏雖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