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

趙修儒見歐陽謙來了興致,便覺著抓住了他的命脈,有了勝算。

“只要王爺願意去陛下處求得聖旨,取消與青瑤的婚約,我定會守口如瓶,不會將王爺的事說出去。

現下朝中大臣對陛下寵溺王爺多有不滿,此事若被知曉,王爺定會被大臣們彈劾。

王爺雖得盛寵,可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且死得是官家嫡女,陛下總不能為了王爺一人寒了百官的心。

我只要求這一點,只要王爺取消婚事,此事定不會再有旁人知曉。”

歐陽謙隨手就將手裡的鞭子甩了出去,一鞭子重重的抽在了趙修儒的身上,趙修儒一個身形站不穩,摔在了地上。

也算是要些臉面,沒有叫出聲。

平安與吉祥見自家主子出手,只是默默的下了馬,攔住了想要跑過來護主的長陽侯府的石硯。

石硯只是普通小廝,自然不是平安和吉祥的對手,可護主心切,且若是自家主子出了事,回去自己也是少不了一番責罰的,雖寡不敵眾,三兩下就被平安打倒在地,同他主子一般,動彈不得。

吉祥抬頭掃了過去,本想著聚堆兒看熱鬧的百姓們,也只得匆匆散場,可想著今日動手的是南玄王,捱打的是長陽侯世子,這京中最近流傳著二人爭奪將軍府嫡女的故事,熊熊的八卦之心按耐不住了。

百姓們不捨得離場,還想著看熱鬧,可也不敢真的近距離看世家公子的熱鬧,只能站在遠處,雖聽不清說什麼,可世子捱打是看的一清二楚,總比什麼熱鬧都沒看到強的多。

吉祥見百姓退遠了些,便也沒在意,只要聽不清主子的話即可,至於旁的,也不必在乎。

歐陽謙自馬上下來,上前幾步走到趙修儒面前,屈尊降貴的蹲下身子。

“是最近這段時日沒抽你,你是忘了本王下手沒輕重了是嗎?

你還敢惦記著青瑤,那是本王的王妃,你是有幾條命,多大的膽子,才敢跟本王做交易,讓本王去取消婚約。

這婚約本王等了三年,你竟然敢隨口便說讓本王取消?活得不耐煩了你便直說,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王爺便不怕我真的去告發王爺是殺人兇手嗎?”

平安聽了這話,恨恨的又踹了石硯一腳,覺著他家主子真是蠢得很,回家摟著那小妾安穩度日不好嗎,整日裡來招惹自家主子做什麼,真是拿命在蹦噠,哪天真的被殺了,他是一點兒都不冤。

“怕?怕你告發我?昨日公主府宴席上不僅出了人命案子,不還是出了一樁不知廉恥的事嗎?聽聞有一世家公子,偷偷摸摸的揹著人,跑去了公主府後院,與公主府的婢女私會,被各家夫人們逮了個正著,聽聞姑祖母已經將那婢女送到你們府上了?

不知世子給了這婢女什麼名分?世子竟然能為了此女如此不顧規矩,想必是真愛無疑了,自然也不會在乎什麼出身門第,這世子夫人的位置她也是坐得的。

世子想告發親眼見了是本王殺的人,世子是想在公堂上承認擅闖公主府與婢女私會?便是世子不要臉面了,本王還想問一嘴,世子的證言可會有人信?世子見本王殺了人,不去揭穿本王,也不喊人,而是與佳人私會,誰聽了不得贊世子一句,多情風流。”

吉祥忍不住笑出了聲,自家主子這張嘴,毒起來自己都要甘拜下風,這世子屬實膽子大了些。

趙修儒被諷的漲紅了臉,可偏偏又無法反駁。

“我是被人陷害的?那婢女我怎會瞧得上。”

“世子慎言,眾位夫人親眼所見,世子在公主府做了出格的事,難不成還有人誆騙世子去了後院?若是真的有人誆騙世子,世子此刻實在是不應該在這街上,而是應該去大理寺告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