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是官宦嫡女,書香門第出身,怎麼能委身與我做妾,母親這般做,對姨母有交待嗎?”

謝安是不知道母親是如何想的,對自己與表妹之事如此執著,為什麼就偏要表妹嫁到自己府上來呢。

而且做妾,表妹怎麼會同意,姨母也不會同意自己女兒做妾啊。

“你表妹從小就對你情根深種,一心等著做你的世子夫人,你可倒好,不顧及小時候的情義,轉身就娶了周雲音,可嘆你表妹,你都這般對她,她還是一心想著你,知道我為你們二人子嗣問題憂心,又怕納了妾室,會壞了你們二人的感情。

便願意委屈自己,給你做妾,只道不會插足你們二人的感情,待有了孩子,給我一個交待,我也不會再難為雲音,你們自去過你們的日子吧,我只要給靜安侯府的列祖列宗一個交待。”

“呵。”聽了侯夫人的話,謝安兀自笑了,“原來母親自己也知曉為難雲音?”

“這是什麼話,哪家婆母不給新媳立規矩,都是這麼熬過來的,你去別家問問,我已經算是慈善的了。”

“母親,別家怎麼過,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只是雲音不行,我把她娶回來,不是受委屈的。我是您的兒子,您有什麼怨言,什麼火氣,都可以盡數朝我發,不要衝著雲音去。

至於孩子的問題,也不見得就是雲音的事,就是我生不出來,你往我院子裡塞多少女人都沒有用。”

“你...你是要氣死我嗎?”侯夫人被這不孝子氣死了,“便是你祖母還在,她再喜歡周雲音,也不會容許她霸佔你,斷了靜安侯府的血脈。”

“鬧什麼呢?”靜安侯走進院子裡,便聽見正堂裡,母子倆的聲音,“怎麼與你母親說話呢?你母親還在病裡,你不是不知道,你還與她這般大聲說話,這便是你的孝道了?”

靜安侯扶著侯夫人坐下,“你放寬心,別生氣,我與他說。”

“是兒子不孝,只是母親所提的納妾之事,兒子是不能答應的。”

靜安侯也知道最近夫人提起的納妾之事,也知曉他夫人想要將自己的外甥女娶回來做妾,靜安侯是不太贊成的,先不說這外甥女是官家之女,便是妹夫全家贊成這門親事,等這外甥女納進來,依著夫人對外甥女的喜愛之情,定然不會只將她當做妾室看待,若是真的生下兒子,到時候他夫人便是頭一個提出要將妾室扶正的人。

這一點不是靜安侯想看見的,兒媳出自太傅府,雖然太傅已經不在朝堂,可畢竟是當過帝師的,這要是休了他家的女兒,太傅隨手一封摺子遞到宣明帝那去,自己這前程就算是毀了。況且兒子與兒媳感情好,當時求親時經歷多少波折,若是逼得狠了,便得不償失了。

“我知曉你與雲音感情好,父親也不想逼你,可你不只是我的兒子,你還是靜安侯府的世子,日後這靜安侯府是要交到你的手上,子嗣傳承是頭等大事,你母親說的旁的事你可以不聽,這件事必須聽她的。

若是你不想娶你表妹,父親在府上挑個丫鬟,你也不必收進房,只要她生下兒子,給她些銀錢,送她出府去,這孩子到時候就說是雲音的,外人都不知道,還是你們夫妻二人,你不願意納妾就不納,都隨你,這樣可行?”

“不行。”謝安還沒有說話,侯夫人先跳出來反對,她只一個念想,便是將芳瑜娶進門。

“我這病遲遲不見好,我已經請了無大師看了,大師說了需要衝喜,只有芳瑜的八字旺我,你只能娶芳瑜,若是你不在乎母親這條命,那便隨你,你就好好的同周雲音過你們二人的日子去吧。”

“胡鬧。”靜安侯生怕逼急了謝安,這個兒子什麼性格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何苦這麼逼他,為了配得上週雲音,這些年他才收斂些,軸得很,他認準的事和人,旁人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