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音已經如自己所願,同意謝安納妾,侯夫人便將心思放在了芳瑜身上。

芳瑜雖然也避免與謝安碰面,可她那心思自是躲不過侯夫人的眼睛,侯夫人見芳瑜對謝安還有意,心裡也踏實了些。

有一次謝安和芳瑜不巧在侯夫人處碰面,謝安自是如平常那般冷著臉,可在侯夫人嘴裡便是謝安因著子嗣問題擔憂。

兩人感情雖好,可一直沒有孩子也不是個事兒啊,謝安是侯府世子,怎麼能沒有子嗣,只是他二人感情一直很好,謝安不忍心傷了周雲音的心,只能自己一人扛著。

又說起從前,若是他二人成親該多好,幾句話便讓芳瑜起了心思。

侯夫人在一旁又適時的添一把火,“其實你表哥一直覺得對不起你,才躲著你,當時你們二人的感情也是好的,他也曾與我說要我去你母親那提親,可偏偏你父親外調到青州去,咱們倆家便離得遠了,你們二人也疏遠了,周雲音的出現,你表哥便一頭紮了進去,可娶了她後,又覺得對不起你,知曉你一直未嫁,他心裡更不是滋味,所以近些日子,你雖然在府裡他一直躲著你。

我的兒子我是瞭解的,他對你是有意的,只是他現在已經娶妻,他不忍心你為難,前些日子還與我說,待你成親,要我為你準備一份嫁妝,只是不與你說是他的意思。

唉,你們兩個人啊,姨母看著實在不是滋味,一步錯過,再想回頭便難了。”

芳瑜本就沒有斷了心思,此次來侯府,也是有私心的,本想著親眼見著謝安過得好,自己便能將心思放下,安心的嫁人去了,可偏偏謝安過得不好。

芳瑜想著自己無意插在二人之間,只想著能為表哥解憂,若是自己為妾,只要能生下個孩子就好了,自己也不會跟表嫂爭寵,安安靜靜的在這府上過一生,平日裡能看著謝安便知足了。

芳瑜足足考慮了兩日,才去與侯夫人說自己願意給表哥做妾,侯夫人高興的握著芳瑜的手,直說好。

當日便書信一封,寄去青州,向妹妹告罪,當下只能委屈芳瑜做個妾,可也做出保證,待芳瑜生下孩子,自己便做主將芳瑜提為平妻,有自己在,定不讓芳瑜受委屈。

芳瑜這兒也鬆了口,現下只要謝安同意便好了。

知道兩人鬧著氣,侯夫人也沒插手,只等謝安被逼煩了來找自己。

可是卻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心思再次落空。

芳瑜在門口聽見謝安的話,才知曉姨母再次騙了自己,可笑自己委屈求全,自甘做妾,可表哥卻沒有半點心思。

芳瑜既露了面,侯夫人的謊言自是不攻自破,芳瑜自覺無顏面對錶哥表嫂,第二日便帶著人回青州去了。

謝安也無心再糾纏,只留下靜安侯夫婦二人爭吵。

聽了整件事,不得不感嘆,靜安侯夫人是真能折騰,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將自己整的眾叛親離。

謝安昨日已經撂下話,這世子之位不要也罷,又知曉周雲音有了身孕,不能再過多憂思,便將管家之權還給他母親了。

“他昨日與我說,這世子之位不要了,他自己買了一處小宅院,要帶我搬出去住。我自是不怕與他出去住,宅子小些也自在,可是他現在在御前當差,我怕別人參他一本,雙親尚在,搬出去住總是不孝的。”

知道謝安心疼自己,可週雲音也不願意謝安為難,侯夫人總歸是他母親。

“你別為這些小事操心,你現下只管安心養胎。”

“嗯。”雖然才兩月,可秋懿總覺得周雲音身上的氣質都變柔和了許多。

“侯夫人雖然算計頗多,可這算計屬實算不上什麼嚴密,你只要問謝安一嘴,這算計便落了空,偏偏你軸得很,只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侯夫人就算準了你這悶葫蘆的嘴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