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遮月隱,夜色陡然變的深沉…

醫館門口通往診療室處,五步一個守衛,嚴陣以待…

醫館大夫和僕人在診療室內進進出出,端出一盆盆的血水…

宮遠徵有些心驚,剛剛的守衛沒說清楚,只說的角公子回來了,難不成…

守衛:我是沒說完你就帶著二小姐飛走了…

宮遠徵快步走進醫館,守衛見是徵公子,便也沒有阻攔,只低頭行禮。

“徵公子,二小姐!”

宮遙徵也是心下微驚,這次宮二去錦都便和自己斷了聯絡,自己送出去的信也不見回信。

難不成,真的出了差錯?

不應該啊!

“哥!”宮遠徵人未到,聲先到,快步跑著推開了診療室的門。

“遠徵,執刃面前,不可無禮,快去看看!”宮尚角冷硬的聲音從診療室中傳來。

宮遙徵鬆了口氣,這中氣十足的,想來沒什麼事!

但是,那這些血?

血腥味傳來,宮遙徵不由犯惡心。但還是強忍住,推門走了進去。

宮尚角在一處坐著,手上綁著紗布,神情有些狼狽,但看著問題不大。

真正有問題的,是床上那位老兄!

因為被隔簾擋住了視線,宮遙徵並未看清床上是誰。

不過,那血…應當都是他的。

宮遠徵在床前眉頭緊蹙,王醫師開口:“徵公子,這箭尖有毒,置有倒鉤,且傷在心脈旁,我等不敢貿然拔箭。”

宮遠徵看了一旁的銀針,運起內力,一排排銀針,準確的扎入床上之人的周身大穴之上,止住那不停吐出來的血。

內室的人已經夠多了,宮遙徵便沒有上前,既然宮二沒事,那裡面是何人與她沒什麼關係。

而且有遠徵弟弟在,她也插不上手。

和執刃行禮之後,她便在宮尚角旁的座椅上坐下:“怎麼搞的這麼狼狽?還有,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嗎?你直說便是,為何一封信都不回?”

宮尚角的眼神有些閃躲,看向主位坐著的宮鴻羽,又垂下了眸子。

宮遙徵也順著宮尚角的目光看向宮鴻羽,是執刃交待了他什麼事情,不讓告訴自己嗎?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既然宮二那廝不好說,那她下次再問!

不過…

“那裡面是何人?值得執刃大人深夜急召!”宮遙徵開口問道。

“你也認識,燕郊!”宮尚角聲音在診療室外間顯得十分清晰,突破了周遭的嘈雜,進入了宮遙徵的耳朵裡。

宮尚角不由看著宮遙徵,想看她是什麼反應,畢竟在錦都時,阿遙便和燕郊關係甚好。

宮遙徵怔愣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你說,裡面的人…是燕郊!”

宮門不可隨意帶外人入內,宮遙徵以為,裡面可能是金復,沒想過會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宮門的人!

金復:……好好好,盼著我受傷是吧!

此時金復剛好推門進來,手上拿著托盤,上面是紗布和野山參還有一系列的藥。

剛剛診療室的紗布用完了,公子讓他去庫房拿的。

回來就見二小姐一副,怎麼受傷的不是你的表情看著他。他連忙進了內室…

“二哥,宮門不是不隨意讓外人進來嗎?這是?”宮遙徵看了看內室中宮遠徵準備拔箭的動作。

宮鴻羽見宮尚角不知道該如何說,只好嘆了一口氣,開口道:“阿遙,事出從急,西樓與宮門的合作還是你一手促成的,西樓有難,尚角怎可袖手旁觀?”

宮尚角不由看向了宮鴻羽,然後又看向宮遙徵:“阿遙,我這次收到訊息,西樓有難,便匆匆趕去錦都,未免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