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風吹進了舊塵山谷…

帶來陣陣涼意…

上官淺眼底微紅,但還是將玉佩取下,放到了宮尚角手中。

宮尚角接過,玉佩觸手生涼,玉質瑩潤,沒有絲毫的雜質。

這是他少時父親留給他的玉佩,當時遺失後,他派人尋了很久,那段時間,整個角宮都處於一個低氣壓中,直到…

宮尚角看了看自己腰間的玉佩,和手中的玉佩,一般無二!

這是阿遙畫的圖案,遠徵弟弟親手雕刻的,阿遙當時說:“這塊玉雖然替代不了原來那塊,但是這塊玉和原來那塊一模一樣!”

“雖然玉丟了,但你還有我和遠徵弟弟呀!”

當時的宮尚角接過玉佩,那上面的紋路和之前那塊,一般無二。

阿遙只遠遠看過幾眼,便記住了!

宮遙徵:不不不,是我看劇時無聊,看到那集玉佩有特寫時,暫停了一下,還用ipad畫下來了,就記下了。

她平日裡沒什麼愛好,除了上班,就愛畫點畫,搞搞設計,這也是當時為了搞定一個老闆時,投其所好,特意去學的畫畫,誰知自己真的還挺感興趣。

但這些宮尚角不知道,宮尚角只知道,只要有阿遙和遠徵在,角宮就從來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宮遙徵此刻也平復了心情,轉過身來看向那塊玉佩 ,目光落在了宮尚角腰間的那塊玉佩上。

舊的玉佩回來了,新的,還會戴嗎?

如果不戴了,她就要回來,這可是遠徵弟弟親手雕刻的,可不能放在匣子裡落灰,他不戴她戴!

上官淺見宮尚角看著玉佩,開口道:“這玉佩應當是宮二先生珍視之物吧!”

宮尚角看向她,眸中的冷意化為了實質:“知道是珍視之物,為何不歸還?”

當初派出去的人動靜很大,她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帶著玉佩進了宮門,其心昭昭,可見一斑!

“我…我自小體弱,孤山派被滅後,我從密道逃脫,後被上官家收養,那日回去後,我便驚嚇過度,昏迷了幾日,等知道有人來尋過玉佩時,尋玉佩的人已經離開了!”上官淺語氣緩緩,說的話毫無破綻,合情合理 。

說著,身子偏了偏,露出來了後頸處的胎記:“二小姐說,有人可識的,我想著,這宮門之中,除了宮二先生,也沒人想起孤山派了吧!”

上官淺說著,語氣漸漸低落下來,透出點點自嘲。

宮尚角看了一眼那胎記,轉開視線,將手中的玉佩攥在手心,背在身後,轉身看向宮遙徵:“阿遙,她確實是孤山派遺孤,孤山派嫡系,都會有這樣的胎記,宮門卷宗中有記錄。”

宮遙徵勾唇一笑,剛剛盡顧著笑了,這戲還得演下去:“那便是我和遠徵弟弟誤會上官姑娘了。畢竟…孤山派和無鋒,可是有著血海深仇的。”

宮遙徵注意著上官淺的神情,在說到血海深仇時,上官淺眼中那微不可察的恨意,讓她不由眉梢微挑。

“孤山派曾經是宮門的支持者之一,但是孤山派被滅門,宮門卻無動於衷,上官姑娘可怨宮門?”宮遙徵語氣溫柔,但句句戳人心窩子 。

上官淺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很快沉了下去:“不敢!”

“哦,原來是不敢啊!”意思是,你心中既然對宮門有怨,那進入宮門,便不止是報恩那麼簡單了吧!

這場棋局中,上官淺無疑是一匹狼,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那你可知,當時的宮門,是何等的慘狀?”

那這仇,還是找無鋒去報吧!

上官淺微怔,她不知道!

她恢復記憶之後,暗中調查,只知道孤山派被滅門,而身為孤山派的靠山,宮門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