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淵抬頭看了看長老臺,長出了口氣,近十年的屈辱,多少次即便是夢裡,都在想著這一天。

自己有了內力,自己其實不差,自己並不是一個廢物!

環顧這鴉雀無聲的演武場,人還是這些人,風聲依舊是那個風聲,但是自己卻沒有了想象中的那種狂喜。

可能,這就是成長帶來的更加成熟的心智吧。

陳墨淵搖了搖頭,在所有人複雜的眼神中,雲淡風輕的走下了演武場。徑直來到了白雪跟前,那隨即的展顏一笑,剛好揹著黃昏那金色的光,竟讓白雪看的痴了。

陳墨淵挨著白雪,盤腿坐在了她的身邊,可場上仍然是長久的寂靜。

“劍氣測試繼續!”見那測試員還在待著,掌門提醒了他一下。

測試員尷尬的反應過來,趕緊去翻名冊。

“且慢!”

就在這時,執法堂首座弟子凌一航站了出來。

“啟稟掌門,我對陳墨淵的成績有異議!”

他的話音剛落,歐陽掌門的眼睛一眯,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陳墨淵天賦太過於出挑,凌家容不下他,看來是來找事情的。

眾長老又豈會看不出,但誰也不願偏袒任何一方,都只做壁上觀就可。

只有五長老冷哼一聲:“幾百雙眼睛在看著,這成績有什麼問題?”

“不知諸位長老有沒有注意,陳墨淵他手上用的劍,是一柄靈器。”

此話一出,五長老頓時一臉鐵青。

歐陽掌門其實是最早注意到的,然後還提醒了大長老。

接著自然,所有人都看到了。陳墨淵手上,就是一柄靈器。

五長老聲音冰冷的說道:“那又怎樣?”

“劍氣測試,本就是對弟子劍意天賦的測試,而陳墨淵手持靈器,就憑那劍,又有何人不能透過測試?這大有違背測試的初衷,所以,我覺得這成績不可信,還需斟酌!”

這個世道可笑就可笑在這裡,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墨淵在劍閣,劍意的天賦本就無人能及。這個事,大家心裡清楚的很。

今天卻說他靠的是手上的靈器。

這樣的理由未免牽強之極,連掌門都有點覺得過了。

其他長老一聽,各個臉上也是精彩之極,似笑非笑的樣子。

歐陽掌門臉色略有陰沉,不耐煩的說道:“那讓他換把劍重新試下就好了!”

這時,執法堂長老凌源站了起來,抱拳說道:“掌門,我有一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五長老知道他們定有什麼圈套,故接上話頭:“不當講,讓他換把劍再試一次即可。”

那凌源並不理會五長老,而是繼續說到:“要不讓他和透過測試的弟子比試下,我們也可瞭解下他真正的實力。”

這種莫名其妙的比試,讓五長老的心血頓時翻湧而上。他猛的站了起來:“比什麼比,馬上就大比了,到時候想怎麼打都可以,現在我覺得大可不必。”

執法長老見五長老發怒,並不示弱,而是斜瞥一眼,冷冷的回到:“五長老如非要偏袒,不論勝敗他的測試都算透過就好了。我是無所謂,主要是想看看他的實力。”

五長聽到這謬論,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本來就是透過的,什麼叫算他透過。。”

“好了!”歐陽掌門出聲打斷了兩人:“凌冷軒不是和他約好了嗎?何必急於一時?”

“非也,我看此次鄭家的鄭飛斌表現不錯,要不讓他倆比試下?”

鄭飛斌,外招的弟子,招來的時候,就已有高階武者的實力,現在這一年的修煉,已經隱隱快突破武師了,雖然今天才來參加劍氣測試,但他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