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到城門口,就見江承敏等候多時,滿臉堆笑,半分等久的不耐都沒有。

夜卿塵四下看了看,沒有見到江楓眠。

“見過幾位仙長。”

若說見到沈皎白他們幾個叫師兄,是因為和玄冥相識,叫仙長顯得生疏,可這宗門的其他人,還得是規規矩矩叫仙長。

何況,他們還有過錯。

羅程落在地上並不搭理他,與他錯身而過徑直入城。

沈皎白好歹待了三個月,只輕輕頷首便跟在羅程身後。

沒人敢怠慢。

一進府,羅程便坐上了首席,長刀落地,激起一聲沉悶的響聲。

“仙長容稟,趙勤山靈礦一事我們城主府當真是沒有收到訊息的。”江承敏率先解釋。

“我知此事是我管教不周,察覺不力,宗門的一切處罰,我都甘願承受,還請仙長切莫動怒。”

三兩句話,就把自己摘了出去,明明是靈礦被盜一事,輕而易舉就成了他監管屬下不力。

夜卿塵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這可是上好的battle現場,要是他的手沒事,他真打算抓一把瓜子磕上。

原本沈皎白打算回房去休息,見自己小師弟興致勃勃伸著腦袋看戲的模樣,便留下了。

“在你們塗武城的管轄下,趙勤山這麼大的動靜,你們會一點都不知道?”羅程冷然,“從你們塗武城找的人,挖趙勤山的靈礦,呵。”

如果只是趙勤山被挖走了靈礦,他還好說些,可現在是,用的塗武城的人,這人,近乎是上千人,塗武城少了這麼多人,真就沒一個人發現不對勁嗎?

當然不合理。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這一年來,桐禪城做工的價格一直比塗武城高,故而很多塗武城的人都跑到桐禪城去了,手下人便也沒有多在意人流的去向。”

“師兄,桐禪城在哪?”夜卿塵低聲詢問。

“緊挨塗武城東南邊,從塗武城過去,確實需要經過趙勤山。”

這麼一說,這解釋倒也合理,只是這桐禪城的情況是否如江承敏所說,就有待查證了。

“桐禪城依附霸刀宗,你身為城主,管理塗武城多年,竟到了城內百姓要到桐禪城去做工的地步?”

他有理由懷疑,塗武城和霸刀宗早有往來。

“近年來,塗武城的靈礦幾乎都被開採得差不多了,您也知道,塗武城人口較其他城多出幾倍,人口太多,能夠支付的流水便只能儘量壓低,像有的家裡,一家幾口人,都張著嘴等吃飯呢,我們也不好強行要求他們一直待在塗武城做工吧。”

江承敏的話乍一聽是沒錯,可仔細一想,周圍那麼多城,偏偏去了霸刀宗旗下的,為什麼?

“他們做工能高多少?”

“均算下來每人至少500靈幣。”

500靈幣對於他們來說確實不多,但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可以買一石大米,足夠一家三口人吃十天了。

這樣一大筆支出,遠去做工倒也能理解。

但長此以往,塗武城的人可能會搬走許多。

一來一回的路程,也很費時間。

這樣細算,羅程便也清楚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對此,他也沒有辦法。

塗武城的地理價值已經到這,無法再提高,如今發現靈礦,還被霸刀宗的人盜走,雖人死了,但不確定是否靈礦有已到霸刀宗的情況。

再按照百姓的口供,霸刀宗給的工錢比塗武城的還要高不少,於他們來說,宗門之間的糾葛,遠不如工錢來的實惠。

“此事我已上報宗門,你的陳述我也會一併轉達,至於如何處置,待我回去同幾位長老商議之後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