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公子的話……”吳欣豔還未來得及出口,便被敕樂抬手打斷。

“別公子公子的叫我,直呼我的本名就行。”敕樂聽這公子公子的說法,心底有種排斥感,自己也不過是個尋常百姓家,又不是哪家錦衣公子。

當下,敕樂將自己本名告知,兩人這才算是重新認識了一下。

“是!”吳欣豔緩緩出口,貝齒輕彈之間,嚶嚶動聽之聲傳繞而出:“三年之前,潤澤鑫從荒外弟子進貢中巧奪一個錦盒,裡面放置的,正是仙藥還魂丹。而後被潤澤鑫收藏在後院中,被我竊取得來,以備不時之需。”

吳欣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據說乃一處道古遺蹟中尋來,此道名為鏡緣宗!”

“鏡緣宗?”敕樂心底喃喃,一種熟悉的感覺傳來,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可一時之間他又想不起來。

“怎麼了?你聽說過這個地方嗎?”吳欣豔見到敕樂有異,出聲詢問道。

“沒什麼!”敕樂也不敢確定自己心中所想,只得偏移道。

“哦!”吳欣豔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兩人就陷入了沉默。

“你有什麼打算嗎?”敕樂休息片刻之後,精神狀態已經恢復了很多。

“對了,我得到了潤景軒的修煉功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一起觀閱一下?”吳欣豔示好。

“這女子也是個奇人,連人家修煉之法都盜竊而來,就是不知道她此前的修為幾何。”敕樂打量了她一眼,心底佩服。

俗話說,貪多嚼不爛,敕樂對人家功法也沒有興趣,只道:“不用了,你還是儘早修煉,踏上了道途,報仇才有一絲絲可能。”

“多謝點醒,欣豔定當不費餘力,重新踏入道途,以雪前恨,屆時定要讓潤景軒血流成河,覆滅它千年道行,毀其道基。”一股煞氣從吳欣豔冷眉間生起,她的半身苦恨,只有用鮮血來洗滌。

瞧著她的模樣,看來潤景軒一場禍事在所難免。

雖說毀人基業有違天理,可潤景軒自作惡,也怨不得旁人尋仇上門。

“等等!”提及基業二字,敕樂才想起哪裡聽過鏡緣宗這個名號,在冥夜體 內,那縷縷殘魂中,有一個老頭不正心心念念自己打下的基業麼?殘死之身還想去看看自己曾經的宗門,可惜,如他所料,自己的基業終究不能長存,成了世人眼中的遺蹟。

“怪不得這麼耳熟,原來是出自此處。”敕樂小聲喃喃。

“對了,欣豔姑娘,你還是儘早離開此地,萬一被他們發現了可不好。”敕樂提醒道。

“不!我要留在此處。”吳欣豔不禁倔強回了一句,然後又解釋道:“你不知道古人有句話,叫燈下黑嗎?”

“在他們看來,我此刻已經是十死無生。可他們沒想到,我在你的幫助下,已經重新活過,我要用他們的資源,來造就我的成長,迎來他們的毀滅。”

敕樂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楚楚可憐的女子,心中竟然有這般想法,看來自己還是見過的人太少,沒有料到這一面。

“那你打算從哪開始?”敕樂也贊同她的想法,進一步打探她的打算。

“先從最不惹眼的雜役院做起吧!”吳欣豔望著前院,一心躊躇滿志:“正所謂從小做到大,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摸清敵人虛實,然後從內部瓦解。”

“那正巧了,我也剛好在雜役院。”敕樂喜道。

“哦?那你現在在雜役院是個什麼身份?”吳欣豔一臉興趣,想問敕樂如今混了個什麼身份。

“我乃堂堂金執事是也!”敕樂昂首挺胸,故作嚴肅聲道,好歹他也是個有身份的人,逢人還問聲金執事好!

“嘻嘻!瞧你的模樣,你應該年紀不大吧!”吳欣豔見敕樂故作嚴肅深沉,發出靈魂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