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登蘭懷孕,對鍾靈毓不是好事。

故而她找藉口,躲到陳家,和陳聽瀾同吃同住。

陳聽瀾當然喜不自勝,天天拉著鍾靈毓,去陳聽澤書房玩。

一開始,鍾靈毓還有些拘謹。

後來時間久了,她就習以為常。

整日和陳聽瀾,一起窩在溫暖的書房,唸書練字。

陳聽澤很有耐心,偶爾指導她們。

鍾靈毓愈發感受到,陳聽澤的溫文爾雅。

他是個很有教養的紳士。

即便下人惹到他,他也只是輕聲細語呵責。

沈懷洲就不一樣了。

若是誰惹他,他一腳把人肋骨踹斷,都算輕的。

想到沈懷洲,鍾靈毓心裡就一陣發堵,她嘆了口氣。

陳聽瀾轉過頭,“靈毓,你嘆什麼氣呢?有心事?”

“沒有,就是念書有些累了。”

陳聽瀾便讓下人,送來兩倍熱騰騰的牛乳茶。

今日陳聽澤去了醫院,書房只她們兩個。

兩人閒聊的工夫,外面響起敲門聲。

是陳聽澤的書童雲意。

雲意將一封信,遞給鍾靈毓,“鍾小姐,這是鍾公館那邊的人,給您送的信。”

“勞煩。”

鍾靈毓拆開信看,面色漸漸凝重。

“怎麼了?”陳聽瀾見她臉色不太好看,下意識問。

鍾靈毓沒有避諱,她把信遞給陳聽瀾,“是三姨太寫給我的信,你瞧瞧!”

陳聽瀾開啟信,掃視片刻,輕嗤一聲,“你家那位二姨太,跟我繼母一路貨色。”

鍾靈毓很贊同這句話。

閆想容是軟刀子扎人,木登蘭是軟硬兼施,兩人心一樣的黑。

原本三姨太和鍾靈毓,交情並不深,可三姨太卻給她寫信。

可見這陣子,是被木登蘭打壓狠了。

也是,以木登蘭的性子,一朝有孕,她肯定要針對三姨太。

所以三姨太在信裡,才提到和鍾靈毓聯手,對付木登蘭。

鍾靈毓沒有回信。

即便她需要三姨太,給她傳遞鍾公館的訊息,前提也是先要看到三姨太的誠意。

過了幾日,三姨太頻繁來信。

她把鍾公館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寫在信裡。

包括木登蘭胎動不安,時常請醫生來把脈送藥。

鍾靈毓終於回了信,信上只有一個字:忍!

而後,鍾靈毓便透過陳聽瀾的關係,找遍各方名醫聖手,看了那張殘缺的坐胎藥方。

得到最多的回答是:此藥方藥性兇猛,成功誕下孩子的機率為0。

也就意味著,木登蘭的孩子,根本生不出來。

鍾靈毓便百分百確定,木登蘭肯定是在找機會,把流產的禍事推到她頭上,順勢把她趕出鍾家。

為了對付她,木登蘭還真是豁得出去。

冷笑一聲,鍾靈毓將信燒了。

過了幾日,她就回了鍾公館。

當然,她不是一個人回去,而是帶了陳聽瀾,來家裡小住幾天。

陳聽瀾在,木登蘭便不敢輕舉妄動。

恰巧,這段時間,鍾靈毓正好監視著木登蘭的動向。

一日中午,一家人正圍在餐桌吃飯。

木登蘭和鍾煜明道:“老爺,後天是我生日,我想讓靈毓、明圓,還有明玉,明天陪我一起去逛逛商場,買些衣服。”

她肚子裡揣著寶貝,鍾煜明格外縱著她,“好,都聽你的。不過那天聽瀾小姐也跟著去吧,把客人冷落在家裡不妥。”

木登蘭沒有反駁,“聽瀾小姐是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