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洲沒把金世宏的話,放在心上。

這是他和鍾靈毓一起回雲城的第一天。

他早早回家,想跟她一起慶祝。

沈懷洲早就吩咐傭人,佈置燭光晚餐。

可回家的時候,客廳裡卻冷清得很。

他脫下外套,蹙眉問:“太太呢?”

付嫂道:“太太去陳家了。”

“陳家?”

“是。”付嫂答道,“太太原本給先生您打電話了,可是您沒接到。太太讓我轉告您一聲,這幾日她要去陪聽瀾小姐,讓您晚上早點兒休息。”

好不容易回來,第一天就這麼冷落他。

沈懷洲不滿,給陳家打去電話。

鍾靈毓接到他的電話後,向他解釋,“聽瀾身體不好,我來看看她。”

“我怎麼辦?”沈懷洲冷聲控訴。

“你早點兒睡,不用等我。”鍾靈毓儘量細聲安撫,“過幾日我就回去。”

沈懷洲扯鬆了襯衫的扣子,“可是我身體不舒服。”

“怎麼不舒服,去醫院了沒有?”

“去了,發燒,說是注射那藥物之後的後遺症,沒事,你不用管我,我死不了的。”

說完,沈懷洲就結束通話電話。

那邊鍾靈毓再打過來,他就不接了,直奔樓上洗澡。

鍾靈毓本想陪陳聽瀾幾天,可聽沈懷洲說他發燒,她在陳家就待不下去了。

陳聽瀾慘白著一張臉,“靈毓,謝謝你來看我,你家裡有事就先走,明天你再來陪我說話,可以嗎?”

“那你別哭了。”鍾靈毓拿起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淚,“流產傷身,你這樣容易落下病根。”

點了點頭,陳聽瀾紅著眼眶道:“我沒事,有人照顧著我呢。”

鍾靈毓又囑咐了好半晌,才回家。

她揉了揉眉心,滿臉愁意。

推門進入客廳,鍾靈毓沒看到沈懷洲。

付嫂說:“先生上樓休息了。”

“他吃晚飯了嗎?”鍾靈毓望著冷清的客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先生沒吃。”

鍾靈毓上樓,直奔臥室。

沈懷洲正屈膝倚靠在床頭,看著兵書。

她坐在床邊,問道:“你怎麼不吃晚飯?”

“某個沒良心的東西,第一天回家,就把丈夫拋棄在家,讓丈夫獨守空房,氣都氣飽了。”沈懷洲邊翻看著兵書,邊淡淡道。

鍾靈毓沒忍住,輕笑出聲。

隨即,她反應過來,“所以你裝病騙我回家?”

沈懷洲當即扔了書,把她按在床上。

他輕咬著她耳根,沒好氣道:“上次你答應過我什麼,別忘了,還想徹夜不歸,真是反了你。”

鍾靈毓剛想說什麼,沈懷洲的手就鑽了進去。

她的身子,他最熟悉。

他輕易便讓她繳械投降。

鍾靈毓想說些什麼,全被他堵進喉嚨。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半夜。

清理乾淨,鍾靈毓無力趴在他懷裡,迷迷糊糊道:“我得去陪聽瀾,她流產了,沈懷洲,你別總亂折騰...”

前些日子在邵城,雖然鍾靈毓偶爾會跟陳聽瀾互通電報,但兩人都報喜不報憂。

陳聽瀾只在信中說過,把顧嬌送出國後,她和金少棠,辦了個低調的婚禮。

今天跟陳聽瀾見面,鍾靈毓才知道,陳聽瀾腹中的胎兒,在五個月大的時候沒了。

是顧嬌鬧沒的。

其中,也有金少棠的錯

陳聽瀾的胎不穩,一直小心養著。

而被送去國外的顧嬌,突然自己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