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肖勤電話沒人接,遊厲身上的追蹤器顯示,他快離開木材廠範圍了。”江綬道。

肖勤從來不會不接電話,季時彥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我去堵遊厲,你去找肖勤。”季時彥道。

江綬默了默:“我去抓遊厲,請你……一定把肖勤找到。”

兩撥人分開行動。

“你哪兒也別去,在車上等我。”季時彥道。

蘇妗捏著他的衣角:“留下我,你還留下保鏢保護我,浪費人力,我跟你一起。”

季時彥沒有多話,帶上她,趕去遊厲停留較久的一個點。

在這裡,他們找到昏迷不醒的肖勤。

季時彥趕忙扶起他的上半身才發現肖勤後背有血。

“趕緊送醫。”季時彥吩咐道。

蘇妗眼睛有點紅:“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要付出代價。”

話落,木材廠另一頭傳來槍響。

季時彥和蘇妗立刻趕過去。

遊厲被逼到了巨型碎木機上。

這臺碎木機竟然還在運轉。

江綬輕佻地看著他:“下來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最多就是給你打一針,讓你說真話而已。”

遊厲窮途末路,臉上依然掛著邪妄的笑容。

“你們想知道是誰在主使這一切?做夢!”

講完,不給江綬說話的機會,縱身一越。

季時彥和蘇妗趕到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季時彥連忙捂住蘇妗的眼睛……

木材廠外的植物從裡,男人悲痛地要衝出去,被助理拉住。

“老闆,別讓遊先生的犧牲得沒有價值。”

一句話,讓他悲痛中清醒。

兩人趕緊從小路下山。

碎木機被人緊急關閉,但為時已晚,遊厲碎成了渣。

失去這麼個突破口,江綬很懊惱:“還是慢了一步。”

季時彥很沉著:“碎木機應該是他自己開啟的,上去前他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打算。現場還發現了其他人嗎?”

江綬搖頭:“他們應該是分開走的,不過我已經派人去附近搜查了。”

幾分鐘後,他們找到一輛沒有牌照的空車。

車架號被腐蝕了,車內也沒有可用的資訊。

“看樣子對方應該棄車而逃了。”江綬有些憤然,“多好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

季時彥神情凝重。

蘇妗眸色微轉:“也不是完全沒希望了。”

“肖助可能見過那個人。”蘇妗道。

三人趕到醫院,肖勤正在手術室接受搶救。

一個小時後,醫生拿著病危通知書走出來:“傷者情況很嚴重,心跳一度停止跳動,他時刻會有生命危險,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蘇妗差點站不穩,季時彥將她摟在懷裡。

“有沒有事?”他擔心孩子。

蘇妗搖搖頭:“我的孩子,不會連這點波折都經受不住。”

季時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江綬神色異常冷靜,拿起筆在通知書上簽字。

季時彥剛要對他說點什麼,江綬卻先他說道:“對方目的就是殺人滅口,只可惜讓遊厲死了,所有線索都斷了。”

他手握成拳。

“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蘇妗道。

“季時彥!”俞湛氣呼呼走了來,“俞姍呢?”

“腳在她身上,你問我有什麼意義?”季時彥道。

“是你說放她一馬,她一定會去找姦夫,可是現在她卻不見蹤影。”

“遊厲死了。”季時彥道。

俞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