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困危漸深,情路難期(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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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彈玻璃外,暴雨如注,那密集的雨聲被中央空調過濾成了模糊的嗡鳴,彷彿一層薄紗將外界的喧囂輕輕籠罩。汪芷坐在那裡,指腹緩緩摩挲著微型晶片鋒利的邊緣,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邊緣的銳利,好似一把隱藏著秘密的利刃。
審判席上,電子鐘的數字跳動成00:00的瞬間,她的目光精準地捕捉到鄭律師西裝翻領內側的銀質天平徽章。那徽章在燈光下閃爍著清冷的光,和預知夢裡最高法院門楣的浮雕如出一轍,每一道紋路都勾起她心底的一絲不安。
“被告方申請當庭播放證據。”鄭律師起身時,袖口三道摺痕在射燈下泛著青白的光,那光如同鬼魅的影子,在空氣中搖曳。
大螢幕亮起的剎那,旁聽席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那聲音像是一陣冷風,在法庭中穿梭。監控畫面裡,穿著校服的汪芷正將注射器扎進孫同學後頸,時間戳顯示正是孫同學遇襲當晚。畫面中,汪芷的動作顯得那麼清晰又詭異,彷彿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正在緩緩展開。此前,有訊息在法庭外悄悄流傳,說孫同學可能接觸過某種特殊的藥物試驗,這似乎為後面他後頸滲出熒光埋下了伏筆。
審判長敲擊法槌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驚飛了窗外棲息的烏鴉。“被告汪芷,對此證據有何解釋?”那聲音在空曠的法庭中迴盪,好似重錘敲擊在汪芷的心頭。
汪芷垂眸凝視自己纏著繃帶的右手,掌心的晶片正隔著紗布發燙,那熱度透過紗布,傳遞到她的手心,彷彿是一種焦灼的訊號。她忽然想起重生前被推下天台時,項霆在暴雨裡嘶吼的聲音也是這樣發燙,那聲音彷彿還在耳邊迴盪,帶著無盡的痛苦和不甘。
“我確實在案發當晚見過孫同學。”清泠的聲線驚落旁聽席鋼筆滾地的脆響,那脆響如同破碎的玻璃,在寂靜的法庭中格外刺耳。“但這段監控的幀率有問題。”
鄭律師撫過玳瑁鏡框的動作微滯,汪芷已經舉起物證袋裡的晶片:“30幀/秒的監控畫面裡,我的髮梢飄動幅度與風速不符。”她故意停頓兩秒,目光緊緊盯著鄭律師,看著他鬆開的領帶夾折射出冷汗的微光,那微光如同夜空中的流星,稍縱即逝。“除非……”
“反對!”鄭律師的咆哮震得書記員記錄筆脫手飛出,那咆哮聲如同洶湧的潮水,衝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這與本案無關——”
“除非有人用ai換臉技術篡改影片。”汪芷將晶片插入讀取器時,腕間紅繩突然繃斷,十二顆硃砂珠子滾落在大理石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恰似項霆昨夜摔碎的茶盞碎片,每一片都帶著破碎的希望。
大螢幕突然閃爍出建築圖紙的三道摺痕,與鄭律師袖口褶皺完美重疊,那重疊的瞬間,彷彿是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祠堂裡,檀香混著暴雨的腥氣鑽入項霆的鼻腔,那氣味濃郁而刺鼻,彷彿是一場陰謀的味道。他盯著神龕上裂開的鎏金香爐,三叔用銅秤撥動族譜的動作帶著金屬刮擦的刺響,那刺響如同尖銳的針,刺痛著他的神經。
“那丫頭掌紋帶煞,昨夜祠堂所有監控同時故障時,供桌上的羅盤指標正指著她生辰八字。”三叔的聲音帶著一絲陰森,在祠堂中迴盪。
項霆屈指彈開濺到手背的香灰,腕間被家法戒尺抽出的紅痕還在滲血,那血滴落在地上,彷彿是他心中的悲憤在流淌。“三叔當年篡改建築招標書時,羅盤指標倒是穩當得很。”他故意踩過地上那灘冷掉的茶漬,青瓷碎片在軍靴底發出令人牙酸的碾磨聲,那聲音彷彿是他對三叔的抗議。
“放肆!”項三叔手裡的銅秤突然砸向祖宗牌位,驚起梁間棲著的黑羽雀,那黑羽雀撲騰著翅膀,發出驚恐的叫聲。“你以為找到老周作證就能翻身?他女兒今早可是剛收到常青藤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法庭此刻正陷入詭異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