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率領五萬兵馬南下,公孫續、田豫、田疇、趙雲等人,沒有任何畏懼。

這些年,幽州戰亂不斷,有時是外族,有時是叛軍。

外族無論是烏桓,還是鮮卑,都很強悍,但他們人數不會太多。

而叛軍就不一樣了,就像幾年前的黃巾之亂,程遠志、汴喜、鄧茂等人,動輒就是十萬兵馬,但其中真正有戰力的,也就兩萬左右,其餘的全是老弱婦孺。

叛逆是誅三族之罪,所以,叛軍無論走到哪裡,都要把家眷帶上。

這些老弱,哪裡能打仗啊?

所以現在張純和周通的兵馬合在一起共計七八萬,公孫續估計,能打仗的不會超過三萬。

涿縣縣城現在已經打造的如銅牆鐵壁,守城器械齊全,城中糧草充足,而且有七千兵馬,有什麼擔心的?

五日之後,叛軍終於到了涿縣城外。

果然是人數眾多,浩浩蕩蕩。

張舉張純曾經都做過太守,也都是世家大族出身,這些兵馬,還不算寒酸。

公孫續在城頭觀察,發現有兩三萬也算甲冑鮮明,兵器齊全。

刀盾兵、長槍兵、弓弩手都有。

張純知道城中有三千騎兵非常厲害,那是他自己訓練,自己出錢養的,能不清楚嗎?

因此在安營紮寨的時候,命令盾兵列好了陣型,弓弩手分佈兩側,以防城中兵馬突然殺出。

“主公,看來這張純行軍打仗頗有經驗,我們想以逸待勞,突然殺出,沒有好機會啊!”田疇看著城外的情形,說道。

“無妨,本來我們就打算依城堅守!”

“主公言之有理,叛軍人數雖多,可他們糧食不會充足,著急的應該是張純!”田豫說道。

從張純在廣陽起兵開始,公孫續就把各縣的糧草全部收集來,一些百姓和世家大族也都搬走了,叛軍在涿郡很難得到糧食。

“主公,張純要攻城嗎?可是沒有攻城器械?”夏侯蘭指著城外,疑惑的說道。

只見大約有一萬叛軍,列成一個方陣,刀盾兵在前,弓弩手在兩側,長槍兵在後,向城下緩緩逼近。

“傳令,所有將士做好準備!”公孫續馬上下了令。

雖然叛軍不像是要攻城,但他不能不防啊!

弓弩手立刻將箭搭在弦上,一面面盾牌在城牆垛口處支起,一隊隊大力士來到滾木雷石旁邊。

一口口懸掛的鼎下面,火燒了起來,這是守城利器金汁。

其實就是糞便,不過會燒開,然後利用支架旋轉到城牆外面,再翻倒下去,就成了攻城兵士的噩夢。

城外的叛軍快要到城頭上弓弩手射程範圍內時,停了下來。

張純騎著馬,在幾百名盾兵的簇擁下又緩緩向前幾步。

“孤乃彌天將軍,安定王是也,請公孫續城頭搭話!”

張純的話,把城頭上眾人都氣壞了,一個叛逆,竟然敢自稱孤。

“大膽叛賊,竟敢稱孤,本公子定將你的人頭砍下,送往洛陽!”公孫續左手按著配劍,右手一指張純大聲喝道。

“乳臭未乾的小兒,也敢大言不慚,就是你父公孫瓚,本王也沒放在眼裡,今日叫你搭話,只是不想讓幽州百姓遭受戰火的塗炭,城中區區幾千兵馬,如何抵擋本王的大軍,只要本王一聲令下,頃刻之間,便能將城池踏破!”

“張純,你的那些兵馬,在本公子眼裡,皆土雞瓦狗,涿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城頭的各位將士,大漢天子劉宏荒淫無道,寵幸奸佞,任用小人,殘害忠良,致使閹宦之徒把持朝綱,賢能之士流離在外,百姓早已不堪忍受,各地仁義之師紛紛湧現,我家陛下乃仁義之主,廣陽起兵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