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虞國的皇帝身著一身玄色龍袍坐在寬大的龍椅上,神色不怒自威,深邃的目光掃著樊世徵關於昨天事情的奏疏。

駱遠峰在底下雙手作揖,滿臉憤怒:“陛下,秦煊徇私枉法,下手狠毒,竟然當街廢了微臣的女兒,微臣請求將其打入天牢,廢其修為才能以儆效尤啊!”

姚鳴宇也贊同道:“父皇,兒臣也覺得秦煊過了,不應該下手這麼狠。”

作為葉塵的朋友,他自然站在葉塵那一邊。

虞皇看完兩邊的奏疏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事情的經過他總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邊想要趁機耍心眼,想要高額彩禮,很不道德;另一邊,預判了對方行動進行毀約,還跑去和別家聯姻,也很不道德。雙方都是半斤八兩,也算是彼此過招了,要是這個時候結束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結果耍心眼的不甘心去搗亂了,毀約的趁機報復,歹毒出手,直接廢人。

好嘛,一場聯姻你們居然玩出花樣來了,現在撕破臉了鬧到了他面前來主持公道了。

真的是沒事給他找事。

樊世徵發聲道:“陛下,昨日是臣與柳侯家的大喜之日,駱玉仙上門鬧事,微臣的外甥不過是例行公事,也是擔心對方再起事端,所以才想著將對方制服。”

“制服?”駱遠峰怒無可恕,質疑道:“秦煊都把我女兒廢了,你管這叫制服?秦煊修為比我女兒高出一大境界,以他的實力制服一隻手就行了,也用得著廢掉嗎?”

“我看是秦煊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哼!”樊世徵義正言辭道:“讓嫌疑人失去再次犯罪的能力那也是屬於執法的規程,曾有有多少衙役,吏員,還有巡邏計程車兵在執法過程中就是因為沒有做到完全制服才遭到反撲身亡,這是血淋淋的例子!難道他們的死是白死的嗎?”

柳振雄站了出來,作揖道:“陛下,微臣附議。”

兩家都聯姻了,柳振雄自然也要站出來保住女婿。

柳振雄心中那是一個讚歎,樊世徵這話說得正義凜然,若不是秦煊說過廢掉駱玉仙確實也存在報復行為,都信了這鬼話。

當然了,這朝堂之上,哪一天是沒有鬼話。

虞皇作為決策者沒有馬上做出回應,探出一口鼻息後,目光掃過朝堂之下,沒有發現的想要看到的人,詢問起了身邊的大太監。

“越王呢?為何沒有來上朝?”

大太監道:“越王殿下說是運功行岔了了真氣,身體抱恙就請假了。”

虞皇眸中出現一絲的陰鬱,這個老二很明顯就是在逃避。

不過這也是一個聰明的做法,要是來上朝就必須為門下的駱遠峰撐腰,那就徹底得罪了樊世徵;不為駱遠峰說話,就讓門下的人寒心。

這種二選一的難題,逃避並不可恥。

但問題是:這屁事甩給老子我了!

這時,又有一個人跳出來說話,“父皇,兒臣覺得樊統領說的有道理,血淋淋的例子證明,除惡務盡。至於駱小姐的傷勢,讓秦煊賠償一筆費用好了。”

此人正是虞皇的大兒子鄭王姚繼恆,也是皇子中實力最強的一個。

對於兩家聯姻破裂,姚繼恆那叫一個高興啊,樊世徵是戍衛京都城的統領,這個位置很關鍵,這場聯姻他也看得出是父皇預設的,若是成功了,二弟如虎添翼,結果事與願違,還鬧出了這種事情。

現在二弟與秦煊關係尷尬了,還冒出來一個三弟站在秦煊對立面,那叫一個妙啊。

皇子中最有權勢的三個皇子,有兩個秦煊已經不怎麼好選了,那秦煊現在還能有誰去選?

關鍵是他本人什麼也沒有做,事情就自己形成的有利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