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重新拿起鐵鍬,繼續投入到工作中,他的動作依舊沉穩有力,彷彿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周圍的工人和大學生們也紛紛回過神來,繼續忙著手頭的工作,車間裡重新恢復了喧囂。

只是,大家在幹活的時候,卻不時地偷偷打量著陳默,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和好奇,他們知道,這個年輕的段長,絕非等閒之輩。

葛爽則癱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抬頭看了看忙碌的眾人,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手,心中充滿了屈辱和不甘。他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裡,他咬緊牙關,發誓一定要讓陳默付出代價。

突然,葛爽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和狡詐。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本子,開始奮筆疾書。

葛爽時不時的看向陳默的方向,記錄著一些什麼,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他一邊記錄,一邊時不時地抬頭看向陳默,似乎在尋找著他的破綻。

陳默的餘光一直留意著葛爽,他看到葛爽拿出紙筆,開始記錄著什麼,心中頓時提高警惕。他知道,葛爽一定是在記錄自己的把柄,試圖陷害自己。

陳默沒有露出任何異樣,他暗自冷笑一聲,心中盤算著如何將計就計,讓葛爽自食惡果。陳默收回目光,繼續幹活,他看似認真地鏟著礦粉,實則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葛爽的身上,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陳默有意放慢了手裡的動作,裝作疲憊的樣子,時不時地用手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讓葛爽覺得他力不從心。

他將鏟礦粉的速度放慢,有氣無力地將礦粉鏟進爐膛中。他的動作雖然緩慢,但卻十分細緻,每一個細節都做得一絲不苟。他裝作漫不經心地觀察著爐火的顏色,以及礦渣的狀態,給葛爽一種他已經毫無防備的錯覺。

葛爽看見陳默放慢動作,以為陳默已經放鬆了警惕,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葛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臉上充滿了得意和輕蔑。他一邊記錄著陳默的“錯誤”操作,一邊時不時地抬頭看向陳默,眼神中充滿了算計。

他覺得時機成熟了,便放下手中的紙筆,站起身來,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將寫好的東西放好,然後又偷偷地回到了原位。

而就在葛爽自認為天衣無縫,放鬆警惕的時候,陳默卻突然加快了速度。

他手裡的鐵鍬如同蛟龍出海一般,上下翻飛,將礦粉精準地送入爐膛之中,他的動作敏捷而流暢,彷彿一位身經百戰的戰士,每一次揮舞都充滿了力量。他仔細觀察著爐火的顏色,以及礦渣的狀態,精準地控制著爐子的溫度,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自信和掌控力。

陳默又一次加快了往爐膛送礦粉的速度,他將一鏟又一鏟的礦粉精準地送入冶煉爐中。他的動作又快又穩,就像一臺精密的機器一般,沒有絲毫的偏差。爐火在他精準的控制下,發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他黝黑的臉龐。

工人們和大學生們都被陳默的操作驚呆了,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齊刷刷地看著陳默,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和讚賞。

他們沒想到,陳默竟然能將最枯燥的鏟料工作做得如此出色。葛爽看著陳默精準的操作,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的心裡越來越不安。

陳默將手中的鐵鍬放下,認真擦拭著自己臉上的灰塵和汗水,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已經洗乾淨的毛巾,細緻擦拭著鐵鍬上面每一個角落,就像在擦拭自己的孩子一樣溫柔。

陳默做好這一切後,轉頭看向躲在角落裡偷偷摸摸的葛爽,裝作剛剛看見他的樣子,笑著問道:“葛副段長,你在這裡做什麼?幹活嗎?工作的時候,可不能這麼偷懶啊。”陳默一邊說著,一邊用譏諷的眼神掃過葛爽。

陳默的話,就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