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幾人挖了一陣,突然感覺鐵鍬觸碰到一個硬物。他心中一喜,連忙招呼眾人小心清理周圍的碎石。“慢點,我好像碰到什麼東西了!”

“慢一點,注意安全。”陳默一邊清理碎石,一邊叮囑身邊的工人,他抬起頭,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在礦燈的照射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大家小心點,別傷到人了。”

昏暗的礦井裡,瀰漫著塵土和汗水的氣味,幾盞礦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著這片狹小的空間。空氣中瀰漫著塵土和汗水的氣味,夾雜著一絲血腥味,讓人感到壓抑和不安。工人們小心翼翼地清理著碎石,生怕弄出更大的動靜,導致二次坍塌。

隨著碎石的逐漸減少,一個被嚴重變形的礦車出現在眾人面前。礦車鏽跡斑斑,扭曲變形,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靜靜地躺在那裡。礦車下,王俊蜷縮著身體,一動不動。

看到礦車,袁志勇激動地喊道:“小王!小王!”他扔下鐵鍬,連滾帶爬地跑到礦車旁,用手扒拉著碎石,試圖將王俊救出來。

眾人合力將礦車移開,把王俊抬了出來。

礦燈的光束照在王俊的臉上,他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緊閉雙眼,臉色蒼白,身上沾滿了灰塵和血跡,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一般。

袁志勇看到這一幕,頓時崩潰了,他一把抱住王俊,放聲大哭。“王俊!王俊!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他的哭喊聲在礦井裡迴盪,充滿了悲痛和絕望。他緊緊地抱著王俊,彷彿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體裡。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王俊冰冷的臉上。

此時王俊已經沒了呼吸。

礦井裡一片寂靜,只有袁志勇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迴盪。工人們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中充滿了悲傷和惋惜。他們知道,在這個危險的行業裡,意外和死亡總是如影隨形,沒有人能夠倖免。

袁志勇崩潰地抱著王俊放聲大哭,他緊緊地抱著王俊,彷彿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他的身體顫抖著,哭聲撕心裂肺,在礦井裡迴盪,讓人感到一陣心酸。

陳默蹲下身,摸了摸袁志勇的肩膀,入手處一片冰涼,他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陳默輕輕地拍了拍袁志勇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沒有說話,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的。

他剛想開口勸說袁志勇節哀,卻突然發現王俊的身體似乎還有些溫度。他連忙將手指放在王俊的頸動脈處,仔細地探了探,竟然還有微弱的跳動!

“快,還有脈搏,還有救!”陳默突然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在礦井裡迴盪,讓原本陷入絕望的工人們再次燃起了希望,“快送醫院!”他語氣急促,不容置疑。

陳默連忙大喊,他的聲音在礦井裡迴盪,給這片充滿絕望的空間帶來了一絲希望。

幾名工人連忙將王俊抬了起來,向礦井外跑去。

80年代,交通不便,深部銅礦又地處偏遠,根本沒有救護車。

礦區裡唯一的一輛吉普車,早就被派出去拉救援物資了。時間就是生命,工人們七手八腳地將王俊放在一輛大卡車的後車廂裡。

陳默和袁志勇也跟著跳上了卡車。

“師傅,麻煩您開快點,人命關天!”陳默對司機師傅說道,他語氣急促,眼神中充滿了焦急。

司機師傅二話沒說,發動了汽車,卡車轟鳴著,沿著崎嶇的山路,向山下駛去。

礦場沒有專業的醫生,只有唯一略懂醫的大叔跟車,他迅速給王俊注射了腎上腺素。

腎上腺素注射完畢,王俊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

“陳主任,我來吧。”礦場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陳默搖搖頭,說道:“我來。”他說著,便迅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