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鬧夠了嗎?”廖南星忍受著抓扯。

“我鬧?”蘇木瞪著又紅又腫爬滿了血絲的眼睛:“如果不是你出軌你前妻,我會這樣嗎?”

“我沒有!”

“慫包!敢做不敢認!當初你騙周春花出差,和我顛鸞倒鳳的時候,不也像現在這樣,敢做不敢認嗎?廖南星,你就是個慫包!慫貨!沒種的玩意!”

蘇木揪著衣領,手就在廖南星臉上和脖子上亂抓。

當廖南星的臉頰上出現血痕時,徐繡珍大叫著衝了上來。

她先是推搡蘇木,結果幾次使勁都沒有推動。

於是手往上,一把掐住蘇木的脖子。

蘇木也不客氣,反手一爪子抓在徐繡珍臉上。

疼得齜牙咧嘴的徐繡珍,手不鬆反緊,力道更大。

蘇木抬手就抓住了徐繡珍的頭髮,又抓又扯。

眨眼的功夫,兩婆媳就打成一團。

“夠了!放開!”

廖南星一出手,就扣住了蘇木的手腕。

“放開!放開媽!”

話音落下的剎那,響起清脆的耳光聲。

蘇木整個人失去重心,向旁邊倒了下去。

倒地時,手指間,全是花白毛髮。

徐繡珍疼得抱頭痛哭。

廖南星在看到徐繡珍冒血珠子的頭皮後,轉身揪起蘇木,就又是一個大耳刮子。

即便蘇木倒地不起,也抬腳毫不遲疑的踹向蘇木的肚子。

劇烈的痛疼讓蘇木縮成一團。

可廖南星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揪著蘇木的頭髮,把人直接拎了起來。

蘇木哀嚎大叫謾罵,換來的,只有一記又一記的耳光。

可她絲毫沒打算認輸,逮住廖南星的手,一口就咬了上去。

這一口,她使盡了全部的怨氣和全身的力氣。甚至感覺牙齒已經咬到了骨頭,都沒有松嘴。

溫熱的液體帶著濃重的鐵鏽味,瀰漫在她的口腔裡。

然而鑽心的疼痛,終於讓廖南星失去了理智。

他就著被蘇木咬在嘴裡的手,直接把人按到地上。

跨坐在蘇木身上,他揮起拳頭,就往蘇木臉上砸。

嘭嘭嘭的悶響聲,和皮肉裂開的刺啦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棟別墅。

尿騷味和屎臭味,緩緩散開。

最後,還是怕出人命的徐繡珍上去,把廖南星拉開。

然而此時的蘇木,不僅昏迷不醒,還面目全非。

她的臉腫得就像吹了氣似的氣球,全是血的臉上,看不清眼睛在哪。

倒是歪曲的鼻樑上,似乎都看到了骨頭。

她耷拉的嘴皮下,似乎沒了支撐的牙齒。

嘴角邊,還有血不停滲出。

看到這,徐繡珍有片刻慌神。

可是沒一會兒,她就平靜了下來。

當初為了對付周春花,她可沒少看這方面的法律知識。

若是沒有結婚證,別說把人打成這樣了,就是一拳頭給眼睛打腫了,幾千上萬沒得跑,要是打成這樣,坐牢都說不一定。

可是有結婚證那就不一樣了。

只要沒把人打死,帽子叔叔來了,也只會說一句,清官難斷家務事。

何況,還是蘇木先打的她。

能給這賤人留口氣,已經是她最大的善良。

徐繡珍冷哼一聲,把廖南星推進了房間。

然後拿著紙和筆,在樓梯口找到了渾身哆嗦的保姆。

她唰唰寫下幾個字【去,把人拖回房間,拿藥給她止止血。】

“老、老夫人,人都、都那樣了,還是送、送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