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珠江僅有一牆之隔的宏城花園東南角,是一棟總佔地面積約2.6畝地的二層別墅小院落。

無論白天黑夜,別墅周圍鮮有人聲喧囂。

珠江從院子邊上安靜流淌而過。

除了往西邊有其它別墅坐落,院牆外往西邊起碼半里地沒有建築。

整個院落獨居一隅,始建於2000年,先後十多年間開發商一直沒賣,11年10月份,被方年以1.8億的價格低調拿下。

又花了一年多的時間重新拾掇了一遍,月前,方年離開申城抵達羊城,低調入住。

一輛普通的賓士s600駛入院落,停在一角。

正在院子納涼的方年起身迎了兩步。

見陸薇語下車,方年嚯了一嗓子:“嚯呦,陸總,您怎麼捨得來羊城了?”

又看到另一側車門下來的關秋荷,乜了眼,方年隨口道:“關總也來啦。”

關秋荷忽然忿忿道:“難怪薇語要喊我一起來,你們兩口子真欺負人!”

“荷姐,不是你想得那樣。”旁邊陸薇語趕緊陪著笑臉解釋。

說著,陸薇語用清澈透亮的眸子盯著方年,目光裡有某種威脅的意味:“你還會不會好好說話了?”

“嘖……”方年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

頭次來這裡的關秋荷左右看看,又瞥了眼方年,道:“這院子對你來說差點意思吧?”

“面積有點小了,看起來就在珠江邊上,其實外面還有個人行道,也沒有遊艇泊位。”

“……”

就那麼兩眼的功夫,關秋荷數出一堆的缺點。

末了,關秋荷總結道:“方總怎麼想的,上月底一溜煙跑過來,一住就是個把月。”

方年看看關秋荷,又看看陸薇語,吐槽道:“關總你這下車就一副要遭受天大委屈的模樣,屁股都還沒坐下就當etc,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關秋荷別過臉,掩飾尷尬,嘴上兀自說了句:“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一旁陸薇語插嘴道:“方年,你好意思嗎?你可是罪魁禍首!”

抬槓這種‘運動’,一旦形成習慣,就不是很好戒掉。

像是方年自己個還好,有好幾個持鍵的賬號,隨時隨地持鍵對噴。

關總這麼精緻優雅的一個大老總,可不好意思幹這事——萬一在網上噴不過對方咋辦。

關總生活中已經很剋制了,只逮著方年這玩意槓。

也只能跟方年槓一槓。

像是前沿辦公室其他人,關係上還是遠一些。

陸薇語可不愛抬槓。

“……”

“行吧行吧,先坐下。”方年做了個手勢,“說吧,來羊城幹嘛?”

關秋荷沒吱聲,她是順路,被陸薇語拉過來的。

陸薇語眨巴下眼睛,微笑道:“方學弟是不是忘記自己曾答應楊餘良校長出席畢業典禮的事情?”

“這不是還早嗎?”方年隨意道。

陸薇語一本正經道:“明天就是28號了。”

“明天?”方年直接愣住,“時間過得這麼快的嗎?”

見狀,陸薇語無奈道:“你怕不是玩遊戲把腦子給玩丟了?”

“別瞎說,我根本就沒玩遊戲,每天都在走街串巷熟悉羊城。”方年一臉認真的糾正。

在羊城的這些天裡,方年就幹了一件事,走街。

現在的羊城畢竟和8年後的羊城有不少區別,有些地方有路,有些地方還沒修路,他當然是得了解了解。

雖然村長几人跟著來了羊城,但方年想把日子過得平淡一些,都沒怎麼麻煩他們。

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