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秋行行宮內,一名禁軍士兵急衝衝來報,打斷了公輸右向皇帝的諫言。

眾人紛紛望向突然闖進來計程車兵,只聽得後者緊急稟報:“陛下,放天城西市燃起了紫狼煙,是魔獸襲擊的訊號!”

皇帝神經一下子繃直了,周圍的大臣富商們紛紛臉色鉅變。放天城遭遇魔獸襲擊本身就很奇幻了,聽意思是甚至是在城內爆發,實在是聞所未聞。

公輸家族眾人的臉色卻是明顯地帶著疑惑,慢慢轉變為了陰沉。

“可有其他訊息?”裴屸問。

他話音剛落,又一名禁軍士兵急衝沖沖進來,跪地的同時呈上文書道:“剛剛接到傳書,魔獸是來自白骨森林的地狗,均出現在西市附近,現在城中的禁軍還有沐王府都過去救人了。”

公輸家族等人的臉色徹底陰了下來。計劃中的地狗沒有出現在行宮,卻出現在了放天城,顯然不僅僅是計劃洩露這麼簡單,甚至可以確認他們中存在著內鬼,出賣了地狗的所在給了另一方勢力。

“另外……”那名通報的禁軍士兵遲疑了一下。

“另外什麼?”裴屸對他這種支支吾吾的態度很不滿。

士兵趕緊說道:“在一隻被擒獲的地狗身上,發現公輸家族的家徽。”

對公輸右來說,所謂栽贓陷害不過如此直白了,就差指名道姓的念出他們的名字。如果真是他們自己的行動,斷然不會犯這種錯誤,所以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因為即便條件如此直白,當它公佈時,行宮內上下引發的震動可謂驚人。一個公輸家族豢養異獸襲擊放天城的罪名躍然紙上,沒人去細察這裡面存在的邏輯漏洞。

皇帝意外地愣了一下。他在秋行日以靈脈開採佈局,本來是以此給公輸家族羅列罪名,將其殲滅於此。如今罪名尚未明朗,那邊的魔獸襲擊反而送上助攻,讓其又驚又喜。

當然,要細究魔獸襲擊的話,漏洞還是過於明顯的。對於下定決心的皇帝來說,利用地狗襲擊放天城,單純的圍魏救趙根本不可能讓他放棄。如果他是公輸右,他大機率不會用這種方式。所以,非要說這些地狗和公輸右的關係,皇帝其實是不信的。

但信不信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理由,一個足以證明謀逆的理由。

皇帝冷哼一聲,猛然從身邊侍衛身上拔出利劍,直指公輸右,暴怒道:“賊子野心,竟與異獸勾連,禍亂人間!來人,把公輸家族的人全部拿下!”

裴屸首先拔劍,原本圍在大殿四周的禁軍士兵也隨同紛紛拔出兵器,迅速朝向公輸五老和公輸右的方向包圍起來。

這時候就算那些宗族代表再不懂皇帝,也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了。皇帝故意邀請他們來,本來就是想讓他們看一場好戲。現在李奉節也不敢再想那靈脈的事,紛紛領著後輩躲到禁軍後面,以免被波及。

“陛下,異獸適才出現在放天城西市,距此也有一段距離,但不到片刻就有了詳細通報,不覺得太詭異了麼?”公輸右說話時緊盯著那名後來通報計程車兵。

後者直接叩頭在地,不敢起身。

然而這樣的解釋對皇帝來說何其蒼白,一心要你死的人,又豈會在乎這一點細節。

“公輸右,你連朕的禁軍都要隨意攀咬麼?”皇帝的聲音發寒。

如今正執正義之劍,必須見血封喉,不容半點猶豫。皇帝正是決心最盛之時,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公輸右低低地嘆了口氣,抬頭髮覺鶩王敖離已經退到了禁軍之後,正一臉嘲諷地看著自己。

“動手!”裴屸低喝一聲,眾位禁軍士兵紛紛向公輸五老靠近。

公輸五老身為公輸家族的長老級人物,來前便預料到了眼前的局面,倒沒有慌亂。只是計劃的出入,讓他們內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