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後院了。”小鳴專心致志玩著手中的顧肆給他做的小物件,開口含糊解釋。

顧肆身上的氣壓又低了幾分。

還說和他好好過日子,現在是不是裝不下了?

直到去上工的時候,顧飛宇發現了顧肆的不對勁。

“哥,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雖然還像以前一樣埋頭苦幹,但顧飛宇是誰。

他可是和顧肆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

顧肆一來上工,顧飛宇立刻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見顧肆懶得搭理他,顧飛宇湊近了詢問。

“怎麼,和嫂子吵架了?”

“做你的活。”顧肆一腳踹過去,顧飛宇一個閃身躲掉。

瞧見顧肆的臉色不好,顧飛宇也不敢上前去觸黴頭,他搖搖頭,專心致志做著手底下的活。

中午的時候,顧肆也沒有回去,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杜玥饒,他不想聽到她說離婚的話。

一直拖到天完全黑了下來,顧肆才提著野雞回家。

回家的時候一大兩小已經開始剛開始吃飯。

見到他回來,兩個小傢伙迎了上來,嘰嘰喳喳給他講今天發生的趣事。

顧肆摸摸小腦袋,目光落在不遠處小女人身上。

她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好像一切與她無關。

一家四口吃過飯,兩個小傢伙蹦蹦跳跳地去後院玩耍。

杜玥饒剛將空盤子放進廚房,一轉身,顧肆堵住了她出去的路。

聲音將廚房煤油燈的光影遮去大半,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我們兩人好好談一下。”

杜玥饒低下頭,醞釀了許久才開口。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不信我,我說什麼也沒用,明天我們兩人就去鎮上,把婚離了。”

空氣十分安靜,只剩下彼此呼吸的聲音

杜玥饒抬頭看著顧肆,倔強的杏眼微紅,鼻尖都擦上了一抹粉,貝齒微微咬著紅唇,好不委屈。

顧肆看著小女人這副模樣,心裡哪還有什麼氣,心臟都化成一灘水。

他哪裡聽不出她話中的委屈。

上前一步將人主動攬在懷裡,啞著聲音安慰。

“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相信你,我們不離婚。”

懷中的小女人許久沒有出聲,顧肆只感覺緊貼著的衣衫微微發燙。

捧起杜玥饒的小臉,藉著昏黃的燈光才看清那張瑩白小臉上的淚痕。

杜玥饒咬著唇,即便是流淚也是安安靜靜的不吭聲,嘴唇被咬得殷紅,有破皮的跡象。

男人心疼壞了,抬起手,動作輕柔地給自家媳婦擦淚。

卻不想粗糙的指腹的面板粗糙,在杜玥饒嬌嫩的面板上片片紅痕。

這下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將近一米九的男人一陣手忙腳亂。

杜玥饒一隻手摁住了他的動作。

另一隻手攬上男人的脖子。

吻了上去。

女人柔嫩紅唇沾著眼淚鹹溼的味道。

“砰!”顧肆腦中好像有煙花炸開。

這個吻很輕,宛如蜻蜓點水。

離開的時候,睫毛輕輕劃過顧肆的鼻樑

杜玥饒還沒站穩,男人炙熱的大手貼上她的後背,將人摁在懷裡。

俯身,加深了這個吻。

和杜玥饒一觸即離的吻不同,男人的臂彎強而有力,把她困在方寸之中。

面對男人的侵佔,毫無經驗的她大腦一片空白。

兩人結婚六年,還從來沒接過吻,男人天生的無師自通。

不知過了多久,杜玥饒才氣喘吁吁地靠在男人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