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醫在對抗腫瘤時各有千秋,西醫勝在起效迅猛,能快速遏制病情發展,可隨之而來的副作用也不容小覷;中醫呢,則像是一場持久戰,遠期療效頗為可觀,副作用微小,只是前期顯效較慢。

臨床實踐中,將二者有機結合往往能收穫奇效,早中期以根治性手術、放化療為主力,輔以中藥調理,既能削弱西醫治療的毒副作用,又能強化整體療效,有效預防病情復發與轉移;到了晚期,中藥更是能發揮扶正固本之效,幫患者減輕痛苦,提升生活質量,讓每一個艱難時刻都能過得稍微舒坦些。”

老婦人聽得似懂非懂,眉頭緊鎖,眼中滿是迷茫與思索。

正說著,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窄縫,明月那嬌俏的臉蛋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

這幾日醫院人潮洶湧,病患扎堆,明月瞧著葉恆忙得腳不沾地,根本不敢貿然打擾,好不容易瞅見這會兒他稍有空閒,才大著膽子過來。

她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細聲細氣地問道:“葉醫生,您這會兒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呀?”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帶著幾分羞澀與期待。

葉恆抬眼望去,瞧見明月眼中閃爍的光芒,心頭微微一動。

可轉瞬之間,那些在醫院走廊裡隱隱約約飄進耳朵裡的閒言碎語湧上心頭,他抿了抿唇,硬起心腸,低聲道:“你先去吧,我還不餓。”明月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像璀璨星辰陡然墜入黑暗,她強扯出一抹笑容,故作輕快地說了句“好吧”,便輕輕掩上門,落寞離去。

這幾日,葉恆一下班就匆匆離開,要麼一頭扎進住院部,忙得不見蹤影,旁人想見他一面都難。

明月還聽聞,過不了幾天,葉恆就要調到普外科去了,一想到那是周副院長的“地盤”,她心裡就犯怵,更不敢輕易去找他了。

葉恆佯裝沒瞧見明月離去時的落寞背影,迅速低下頭,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病歷上。

他並非鐵石心腸,只是此刻,感情之事於他而言太過複雜,仿若一團亂麻,他從未涉足過這片情感的“雷區”,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發一系列麻煩,倒不如暫且擱置,專注於醫術鑽研。

待明月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任宇從病房角落的陰影裡緩緩走出,他雙眼佈滿血絲,嫉妒與不甘在眼底熊熊燃燒,仿若能將一切吞噬。

他瞧著葉恆與明月相處時的親暱模樣,再反觀明月對自己的冷淡疏離,甚至帶著幾分厭煩,心中恨意如野草般瘋長:“憑什麼葉恆那小子就能輕易贏得明月的歡心,我哪點比不上他?”他緊攥雙拳,指節咯咯作響,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葉恆在這醫院裡混不下去,將他徹底掃地出門。

第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葉恆就腳步匆匆地趕到了住院部。

系統提示,早上進行針灸治療,對患者病情最為有利,他一刻都不敢耽擱。

“葉醫生,您來了!”老婦人沙啞的聲音響起,她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

一夜未眠的她,雙眼佈滿血絲,黑眼圈濃重得仿若化不開的墨,原本打理得精緻的頭髮此刻凌亂地散著,夾雜著不少銀絲,眼角的皺紋愈發深邃,像是歲月用刻刀狠狠劃過。

身上那件深藍色休閒裝皺巴巴的,穿在她身上顯得鬆鬆垮垮,身形佝僂,全然沒了往昔的半分雍容。

可即便如此,葉恆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她周身散發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那是長期身處大家族薰陶出來的底蘊,即便落魄至此,也難掩其鋒芒。

再看床上的青年,儘管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深陷昏迷,嘴上戴著呼吸機,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拉扯,可那股子上位者與生俱來的氣場依舊若隱若現。

從外表看,他年紀輕輕,也就二十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