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來,葉恆發現這家醫院環境清幽雅緻,綠樹成蔭,的確是個適合病人調養休憩的好去處。

在婦女的引領下,他們來到一間病房前。

頗為奇特的是,這病房四壁竟是透明的玻璃材質,葉恆抬眼望去,一眼便瞧見了病床上那形如枯槁的患者。

只見他全身被各式各樣的儀器管線纏繞,床頭的監測儀發出有節奏的“滴滴”聲,各類複雜的醫療裝置全方位地監視著他身體的每一絲細微變化。

葉恆見狀,心中“咯噔”一下,暗忖:這不正是自己之前所擔憂的最壞結果嗎?這病人分明已然淪為了試驗品,被當成了驗證某些不成熟療法的工具。

剎那間,一股怒火從心底騰地燃起,燒得他理智全無。

葉恆猛地推開病房門,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不假思索地將那些連線在患者身上的儀器管線一股腦兒地拔掉。

在他看來,這般過度醫療,純粹是在加速患者的死亡程序。

“葉恆,你瘋了嗎!”恰在此時,前來查房的王教授推門而入,目睹葉恆的瘋狂舉動,不禁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試圖阻攔葉恆的過激行為,嘴裡怒吼道:“這裡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天雲醫院,馬上給我滾出去!”

“你把病人當成實驗品,你的良心何在?身為醫者,治病救人本就是天職,你怎能如此罔顧人命!”葉恆也紅了眼,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平日裡,他向來溫文爾雅,鮮少在眾人面前動怒,可此刻,他實在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慨。

“我怎麼治療關你屁事,這病人現在不歸你管!”王教授滿臉不屑,在他眼中,只要病人還在自己手上,旁人便無權干涉,至於最終能否治好,那全憑天意,葉恆一個毛頭小子,哪有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此刻見葉恆這般放肆,他只覺顏面掃地,心中更是惱羞成怒。

“是患者的家屬求到我門上,讓我救她丈夫,明明是你害了他!”葉恆氣得手指發抖,指向蜷縮在病房角落、嚇得瑟瑟發抖的婦女,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將王教授一併吞噬。

興許是被葉恆的氣勢所震懾,又或許是自覺理虧,王教授沉默片刻後,竟出人意料地鬆了口:“好,有本事你就帶回去,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治得好。”

葉恆瞧見那患者情況危急,當下一刻也不敢耽擱,迅速把人帶回了自己所在的中醫院。

本想著救人要緊,哪曾想,這一行為竟如同在平靜湖面投下巨石,激起了層層波瀾。

剛把病人安置妥當,葉恆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施針。

他手法嫻熟,每一針落下都精準無比,一心要穩住病人的病情。

這針灸可不是個輕鬆活兒,不僅需要全神貫注,更要對穴位瞭如指掌。

好在葉恆醫術精湛,經過一番努力,總算是暫時穩住了病人的狀況。

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葉恆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

但他心裡始終放不下那個病人,顧不上休息,便翻開醫書仔細研讀起來。

他深知,既然病人交到了自己手上,那治好對方就是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

第二天再去給病人治療時,葉恆讓小時在一旁幫忙。

這病人已然全身癱瘓,葉恆既要找準穴位扎針,又得翻動病人的身體調整姿勢,一個人實在有些力不從心。

好在有小時協助,治療過程順利了許多。

在葉恆的精心治療下,奇蹟逐漸發生。

僅僅過了幾天,病人的情況就有了明顯好轉,原本毫無知覺的手也漸漸有了感覺。

病人和家屬激動得熱淚盈眶,劉勇的妻子更是滿心感激,拉著葉恆的手說道:“葉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