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攸檸,你這個毒婦,你回來了兩年,憐兒便受了兩年的委屈。”

“如今那老太婆也終於死了,沒人護著你了,看你還如何作威作福?”

鄧毅陰狠的聲音落下,如一把利劍懸在鄧攸檸頭頂。

早已被廢了武功的她,根本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生怕這把劍就此劈下。

“兄長,雖說祖母已經去世了,但我還是害怕妹妹針對我。”

“前不久還在我的胭脂裡下了毒,讓我臉差點毀了,兄長把這些都忘了嗎?”

鄧雪憐摸著自己嬌嫩的小臉,一臉委屈地看著鄧毅。

彷彿下一秒就會淚如雨下。

鄧攸檸不明所以地搖頭。

什麼毒胭脂,她連聽都沒聽過。

她雖在南炘國萬蛇谷生活過十六年,但從未習得那下毒、下蠱的腌臢功夫。

“阿兄,我從沒害過阿姐…”

她含淚搖頭,希望鄧毅能信自己。

但從她剛回府時便對她形如仇敵的鄧毅,怎麼可能不信自己最愛的妹妹,而信她?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鄧攸檸煞白的小臉上,直接將她打倒在地,嘴角流血。

她本就被當成藥人養大,谷主還從小取她的血,讓她的身子瘦弱病態,那裡經得起身為少將軍的鄧毅這一巴掌?

“憐兒莫怕。”

鄧毅溫柔地摸了摸鄧雪憐的臉蛋,柔聲安慰。

“爹孃說了,留她一命即可。”

“為兄想了個萬全的法子,斷了她的手筋腳筋,燙啞她的嗓子,這樣她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身邊了,也無法指使別人來害你。”

這話讓鄧攸檸驚恐不已。

她不明白,自己一母同胞的親生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黑夜中,僅有一盞燭光的房間裡,鄧毅如惡魔般的模樣,讓鄧攸檸嚇得全身都在顫抖。

她也是學過武功的。

若是武功還在,她一定能打得過鄧毅,逃出去。

但,如今……

“兄長,這會不會太過分了?”

“我是養女,佔了她十六年的身份,她恨我,我能理解。”

“她畢竟是我們的妹妹!”

鄧雪憐假惺惺地替鄧攸檸緊張。

那做戲的模樣,連不通人情的鄧攸檸都看得出來,但鄧毅卻絲毫沒有任何覺察。

“憐兒,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把她當妹妹,她卻從回家的那一刻就像讓你死!”

“這種惡毒之人,本就不配做我們鎮國公府的嫡女!”

聽著鄧毅強加在自己身上的這些罪名,鄧攸檸只能不斷搖頭來反抗。

她從沒這麼想過!

鄧毅掐著她的脖子,給她灌進去一壺剛燒開的熱水。

滾燙的溫度灼傷著她的口腔、嗓子,就連嘴唇周圍的面板都被燙掉一層皮。

窒息的疼痛讓她無力再反抗。

不但嗓子啞了,舌頭也失去了味覺。

但酷刑並沒有結束。

下一秒,鄧毅手起刀落,麻利地斬斷了鄧攸檸雙手、手腳的筋脈。

鮮血噴灑而出,弄髒了鄧雪憐的鞋面。

“賤人的血都這麼髒!”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蹲在地上,認真地給鄧雪憐擦鞋。

見擦不掉,他索性抱起鄧雪憐,道:

“走,為兄帶你去換一雙新的。”

鄧雪憐依偎在他懷裡,滿意地點頭。

鄧攸檸就這麼被扔在這裡。

疼得嘴唇發白,實在忍受不住,昏死過去了。

而傷痕累累、滿身是血的鄧攸檸,